伙计盯着怀里灵石,忍痛将灵石给出去,“前辈想知道什么,晚辈知无不言,这份灵石,就免了。”
许机心摆摆手,“别磨蹭了,快说。”
伙计面色一白,忙道:“洛银花长老,”
他刚起个头,就意识到自己将说的,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面色由白转红,声音也低了下来,“她宣称邪魔一事完全是无稽之谈,还说不会放过杀她道侣的凶手。”
“她出了悬赏,若能取来凶手头颅,她可应下对方一件事;若能提供杀她道侣的凶手消息,她亦有重礼奉上。”
“很多修士,都接下了这个悬赏。”
“事实上,因为洛银花长老这般现身说法,神医谷又毫无动静,很多修士都认定邪魔只是凶手的放出的幌子,目的是让一众修士注意力都落到邪魔身上,没有心力计较他杀洛银花长老道侣一事。”
等时间长了,这事成为一桩悬案,就会这般不了了之,淹没于历史。
许机心捧着蚕豆听得认真,听得这里,偏头望向伙计。
上下打量。
伙计捧着储物袋,紧张得不知手脚怎么摆,他缩了缩脖子,“前辈?”
“那你,为什么这么不信任神医谷?”
伙计抿唇,沉默。
许机心见状,收回视线,散去结界,躺在摇摇椅上放空思绪。
没人都有不想提的事,许机心并不会刨根问底。
伙计面色苍白地瞧了许机心一眼,见许机心没有问罪的意思,跟只兔子似的蹿回店里。
没等多久,韩烈烈和琴玉清顺着许机心留的位置,赶到小吃屋。
韩烈烈神色不善,琴虫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许机心将摇摇椅上收回店内,谢南珩将店铺关了,四人回到后边庭院。
谢南珩先打开阵法,又在外设了个结界,才问韩烈烈和琴虫,“又发生了什么事?”
许机心早早躺着,嘎吱嘎吱地咬炸蚕豆,闻言抬眸望向琴虫和毕方。
韩烈烈摸出甘醴吨吨吨地喝,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,骂道:“神医谷的人都有毛病吧,瞧不上鲛人公主,还喊鲛人公主过来联姻,现在鲛人公主失踪了,更是当做神医谷从来没有来过这么条鱼,就这般粉饰太平,有病吧。”
“嗯?”许机心缓缓坐直身体,道,“你刚刚说,鲛人公主失踪后,神医谷当做鲛人公主从没来过?”
琴虫道:“对。鲛人公主失踪的第一时间,烈烈以鲛人公主的旧友过来拜访,神医谷的人说,鲛人公主已经离开了神医谷。”
“上下一致瞒着?”谢南珩问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琴虫缓慢开口,“底层弟子得了上边通知,以为这是事实。我留意过,上边那些峰主与掌门,对鲛人公主失踪一事,心知肚明,既无多少情绪波动,又没在上边放半点心神。”
便算鲛人公主在鲛人族不受宠,鲛人公主失踪,秉着两族交往规矩,再怎么也会象征性的找一找,再给鲛人族去个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