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蓦地明白,为什么她碰到谢南珩,就心生渴求,原来不是她在渴求,是里边崽崽在渴求。
它在积攒力量,为自己生长发育,破壳出生做准备。
而她之前被激发嗜血需求,不是谢南珩不行,而是崽崽在不顾一切地,积攒力量。
许机心盯着这颗受精卵许久,终于接受自己是准妈妈这个事实。
她眼底渐渐坚定,起身,走到谢南珩房间门口。
她伸手一推。
谢南珩房门没有反锁,许机心轻而易举地,就将门推开。
她没有迟疑,走了进去。
内室有脚步是响起,许机心偏头瞧去。
只见内室,谢南珩着宽松睡意走了过来,窗外月华和灯笼花的光线穿过房门,在地上铺了一层霜,也将室内昏暗照得朦胧一片。
谢南珩立于朦胧处,若小青松竹影,墨笔挥就而成,沉沉地透着一种婆娑。
“悦悦?”谢南珩声若钟磬,在这不大的室内,若风铃响动,悦耳动听。
许机心舔舔唇,心头躁动得厉害。
意识到是宝宝在作怪后,许机心心头渴望不仅没有降下来,反而更为浓郁,似是终于找到合适的理由,迫使她正视某个她不愿承认,但不得不承认的事实。
她想念他的身体。
疯狂想念。
这股想念,超过她对金色鸟儿的厌恶。
许机心反手关门,脚步轻盈,若猫儿般走向谢南珩,“是我。”
谢南珩伸手去揭灯笼花花罩,许机心几步上前,捉住他的手,“别。”
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,谢南珩心软成一团,“好。”
他僵在原地,没敢动。
两人靠得这般近,近到他又被她身上浓郁的香味笼罩,近到他能感应到她身上的温度。这样的亲近,已经许久不曾发现。
他十分珍惜。
借着黑暗,谢南珩默默享受这一片的亲昵。
能多享受一秒,是一秒。
许机心握着谢南珩的手,抬头望向谢南珩。
昏暗中,谢南珩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好似他的眼里,只有她一人。
许机心轻笑一声,松开谢南珩的手腕,渐而下滑,搂住谢南珩的腰,“夫君,你想不想我?”
谢南珩脸‘轰’地红了。
自许机心知道他是金乌之后,再也没向他说过这种话。
连夫君也很少喊。
冷漠与疏离,肉眼可见。
肉眼可见的不再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