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疾瞧见这一幕,翻了个白眼。
他朝敖西云道:“走咯。”
白衣似雪,眉目如画,其挑飞的浓眉间,尽是神采飞扬。
他抓着剑往外走,一步一步的,好似在跳动,少年的活泼感,尽藏在双脚之下,好似此去不是去赴死,而是接受世界的赞誉。
他的身后,谢南珩与许机心依旧拥抱着,身形却渐渐变虚,变暗,若褪去色彩的剪影画。
一前一后,一彩绘一黑白,交叠而过,未来却截然不同。
色彩鲜明的,生来惊艳绝伦,却彻底将性命留在历史;黑白剪影,同样天骄无双,却走向光明未来。
黑白剪影定格,慢慢于青山碧海间消散,再出现,浮于乱花云海里。
除了他俩,还有维持着抱膝痛哭的宣清若,以及白秋云。
白秋云是那个不太讲礼貌的白衣少年,看不上凡人,瞧不起弱者,在遇到谢南珩和许机心时,以为两人是凡人,昂着鼻子不睁眼瞧人。
但他并不算是坏人,在他师兄被黄金蟒拖走,他第一时间上前救助,并在生死关头,被他师兄拉到胸前,挡住黄金蝎子致命一击。
他的鲜血滴到天柱山山脚下那类似小猫雕像上,激发了眼前这场幻境。
他站在云上,双眼茫然。
他怎么忽然出现在这?
他左右张望,瞧见蹲在云上哭泣的宣清若,心神一震,正想上前关心,但忽然想起什么,又将腿缩回去,抿紧唇,双手握拳。
又偏头抱在一起的谢南珩和许机心,抿唇,移开视线。
非礼勿视。
这边,谢南珩此时情绪已然恢复平静,他睁开双眼,低声道:“悦悦,谢谢。”
许机心推开谢南珩,又离他八步远。
谢南珩歪头不解,迈步走过去,许机心又连忙后退三步,伸手制止,“你别过来。”
一想起他原形是金色的鸟儿,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毛骨悚然。
谢南珩站定,清亮的眉眼尽是不解,“悦悦,怎么了?”
许机心瞧了那白衣少年一眼,传音道:“你是金乌,我得适应一下。”
谢南珩不解。
片刻恍然。
鸟与蜘蛛是天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