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珩一咬唇瓣,疼痛让他清醒,他听到自己冷静地回答,“悦悦,左躲。”
许机心想也不想地一个左漂移。
剑光擦着许机心腿边飘动的霜白须须而过,“轰”地一声,又是一座山被劈成两半,这还不止,剑光继续前行,又刺穿第二座山峰,又击打在第三座山峰上,刺出一个深深的小洞。
许机心躲过指挥,弹跳而起,穿云遁虚,八只jiojio几乎动成风火轮,模糊成一团白色光影,她问:“那小东西,怎么从前边拦截?他猜到你的打算了?”
饶是生死之际,谢南珩也禁不住被许机心逗乐。
秋痕长老,小东西?
谢南珩是听着秋痕长老的传说长大的,对秋痕长老的钦佩与崇拜,刻在骨子里。
也就是近几日,知道了秋痕长老的目的,猜到秋痕长老做过什么,他在他心底的高大形象,才开始崩坏。
但多年积威与伟岸印象,一时半刻难以抹去。
他实在没法将秋痕长老,与小东西联系在一起。
他噙着笑,“是,他对先祖血脉有所了解。”
秋痕长老谋算先祖血脉多时,自然能猜到,绝仙崖会是谢南珩的第一选择。
许机心骂了一句:“小崽种还挺精。”
谢南珩这次没忍住,笑声在许机心识海内炸开,敲金击石,清越动听——两人的神识依旧纠缠在一起,并未解开,许机心清晰听出他笑声中的愉悦。
她不解,“笑什么?”
谢南珩兀自笑了会,方道:“对,他就是个小崽种。”
这一刻,因谢家多年教育,残留在谢南珩心头,对秋痕长老依旧存在的敬畏与尊重,消散得一干二净。
秋痕长老在他心底,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巍峨大山,而是一个可鄙的无耻的小崽种。
“嘿,小崽种。”谢南珩又乐道。
许机心:“……”
一个小崽种你就高兴成这样?
她怜悯地开口,“夫君,你是不是没骂过人呀。”
一个小崽种,就满足了。
许机心正准备给谢南珩上上课,将她从宫里那些宫女娘娘身上学会的骂人词汇一一教导,这时听到谢南珩道,“悦悦,右躲。”
原来是两人交流间,又是一道攻击追了过来,谢南珩趴在许机心背上,稳定指挥。
许机心顿时忘了刚才的念头,紧急右漂移。
剑光擦着她的身子洞穿虚空,凉凉的剑意冻过她腿边的须毛,结成一块快小巧精致的冰晶,许机心一动,冰晶扑簌而落,顿时,许机心腿边须毛,短了一大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