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机心揉揉脸颊,哭笑不得。

不过,嗅到自己源源不断散出的独属于她的情潮香味,许机心坦然了。

行吧,她就是这么饥-渴。

她要看看,自己梦里的新郎,会是什么模样的。

只有身形没有脸?还是有头有脸。

她将期待地目光落到门口。

似是察觉到她的期待,门吱呀一声,一个年约十八-九岁的少年郎被推进门。

少年郎身形颀长,如小青竹,挺拔玉立,只是身形过于瘦削,略显得单薄。他穿着大红色喜袍,白皙若雪的脸颊上,潮红比身上的喜袍还要艳。

他的睫毛很长,半阖着眸,似两把小扇子。因主人心绪不宁,小扇子跟着扇啊扇,如那翼翅的蝶,让人不由得想起一个词,人比花娇。

许机心饶有兴致地打量着,心底尽是满意。

不愧是她的梦中情郎,果然长得不赖,不比她曾经见过的宋玉、卫玠之流差。

甚至可以说,容貌相类,风-流更甚一筹。

特别是那盈盈细腰,被宽大的喜带勒紧,窄瘦劲韧,让人想手贱地捏一捏摸一摸。

别以为只男人爱细腰,女人也爱。

许机心吹了个口哨。

听到口哨声,那少年蓦地抬头,目光锐利似箭,一双眸子黑曜曜的,深不可底。

是个不好惹的男人。

许机心兴奋了,浑身血液沸腾。

够辣,够劲。

不愧是她的梦,幻想出来的男人,处处合她心意。

若说之前她还有几分疑虑,此时疑虑彻底打消,只有梦里,才会有这么契合她的男人,只有梦里,才能心想事成。

她起身,趿拉着鞋子,走向少年郎,摇曳生姿。

而她身上香味,随着她心情散溢而出,一波浓似一波,步步生香。

少年郎额心冒汗,面上潮红更甚,他背靠着门,厉声喝道:“你别过来。”

谢南珩心底大恨。

那群人在酒里给他下春日碎不说,房间里还点了‘媚香’,这是生怕毁他毁得不够彻底?

他转身,伸手去拉大门。

不出意外,大门反锁,没法拉开。

谢南珩心一沉,眸光狠厉。

待他脱困,必将今日之苦,加倍还回去。

许机心不知少年郎的心焦与隐忍,她带着一身诱捕潜在□□对象的香味款款走来,饶是谢南珩屏息止吸,也被这香味熏得飘飘然,心头阵阵躁动。

体内春日碎药效和‘媚香’双重作用,让他口干舌燥,浑身燥热,恨不得脱去身上衣服,抱着冰凉体温解渴。

谢南珩拳头紧握,指甲猛掐掌心,掌心疼痛没法让他维持理智后,他又猛掐大-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