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的变化只持续了几秒,他没有给他答复。
——
周宴礼自然没有道歉。
做错事了才需要道歉,他又没做错。
不,还是做错了。
下手太轻,没直接揍死。
没按他爸说的去道歉,周宴礼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。
他爸不会动手,更加不会家暴。但他爸有很多让他不好过的法子。
关禁闭只是其中一件。
周宴礼想好了,天高海阔,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。
那些朋友羡慕他是富二代,随便一双鞋子就能买下市区一套房,出行都是加长林肯。
家里七八个佣人伺候他,更别提单独的营养师、私人医生还有补课老师。
可周宴礼却觉得,这狗屁的富二代谁想当谁当去。
他不当了!
为了方便跑路,他什么也没带,轻装上阵。
唯独只带了那张和他妈妈的合照,以及那张余额不知道多少个零的银行卡。
信用卡他一张没带。这玩意儿不靠谱,多少额度都由他爸操控。
没准儿前脚发现他跑路,后脚就会给他停了。
自周宴礼有记忆起,他爸在他脑子里就是模糊的。
他爸的社会地位具体有多高他不清楚,他只知道所有人都会因为他爸而给他行先例。
但除此之外,他觉得他压根不配当爸。
他瞒着所有人去了蒲草岛,投奔他那个嫁给渔夫的小姨去了。
小姨比他只大七岁,前年才结婚。
一直到大学她都待在帝都。也算是周宴礼童年时期为数不多的陪伴了。
后来她出国留学,又恋爱结婚,远嫁蒲草,周宴礼和她的联系只靠一部手机维持。
坐飞机又转轮船,耗时十个小时才一路颠簸到了目的地。
小姨怀了身孕,挺着大肚子和姨父来港口接他。
“怎么不早点说,我让你姨父开船去接你。”
周宴礼这次出门没带什么东西,就一张卡和几件换洗的衣服。以及很小一个行李箱。
姨父把它搬到后备箱放好。
周宴礼听到了,一脸新奇:“姨父你还买船了?”
姨父和小姨是同学,是个憨厚老实的老好人。他合上后备箱的门,笑着挠挠头:“图个方便,平时出海打渔也更省事,不用总租别人的船。”
坐上车后,小姨说恰好今天出海了,打了一堆海蟹上来,待会给他做生腌蟹。
她看着周宴礼这副模样:“离家出走逃出来的?”
被看穿,他也没想着继续骗,露出点惊讶来:“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