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,不要出面,这些人是冲他来的。
说实话,魏游与陈富之间不过是利益合作关系,各取所需,陈富完全没有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性命。
造战船魏游存有私心,无怪乎皇帝怀疑,一人掌天下的时代,魏游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身家性命放在一个篮子的打算,开拓海路也是以防万一,让自己日后有一条退路。即便陈富招供受他指使,魏游也有办法洗脱罪名,这条路他不会放弃,只不过从暗处转为了明处罢了。
只是未曾想,陈富竟然扛住严刑逼供,没有供他出来。
沉重和烦躁蔓延至四肢百骸,魏游很难用言语形容这种感觉。但他清楚,他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大步一跨。
“儿臣有事请奏。”
话音被吵翻天的喧闹声淹没,没有溅起一点浪花。
“臣,有事请奏!”
陡然拔高的音量回荡在拥挤的大殿,嘈杂的大殿跟按了暂停键一般,瞬间鸦雀无声。
大臣瞅瞅魏游,又瞅瞅对面的老伙计们,眼神询问这位爷又有什么事,能不能稍微消停点,没看见他们正讨论如何谋反呢?不是,讨论如何处决谋反的人呢?
“什么事?”皇帝问。
很快,他们听见魏游道:“战船的图纸是儿臣交予陈富,让他暗中帮忙建造。”
大臣:?
大臣:!
不是,怪不得你不参与讨论,原来谋反的人竟是你,瑞安王啊!
显然皇帝也蒙了:“你说什么?”
魏游重复:“战船的图纸是儿臣交予陈富,让他暗中帮忙建造。”
皇帝手指魏游,怒极反笑:“哪怕你是王爷也不得建造战船,你可知私自建战船是何罪?”
“私建战船株连九族,”魏游从没见过皇帝真正发怒的模样,原来是这般心惊胆颤,“若是事出有因呢?”
有大臣质问:“有何因竟让王爷连大荆律法也不顾?”
“鲤州海寇猖狂,私下勾结朝廷命官与世家,儿臣本欲暗中建造战船,免得打草惊蛇让大鱼跑了,只是没成想竟被人诬陷成谋逆之徒。”
不管皇帝信不信,大臣是不信这番说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