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州伤亡如何?可有查清何人所为?”魏游问。
覃洐如实禀明,又道:“那平州反贼头目名为杨勉,是乃当今国舅连襟之子。”
他叹道:“这颗棋子埋得够深。”
“不见得,要真是国舅的手段,杨山义又作何解释?”副官偷偷摸摸把手心的望远镜往袖口藏,自以为无人看见。
“不过,此次能脱险倒是多亏了王君相助。”
“王君?”覃洐不解。
亲眼目睹江盛搬石头的副官当场为覃洐演绎一番,手舞足蹈:“就是这样……再这样……最后把石头嵌在了城门前!”
副官情绪激昂,没瞧见覃洐色彩纷呈的表情变化,魏游端茶的手一顿,总觉得覃洐看他的眼神中饱含着道不清的情绪。
得,又多了一个胡思乱想的。
等他极力表演完,魏游好笑:“行了,想要望远镜?”
“没……”副官下意识拒认,可话音在嘴里滚了个圈,又见魏游不像生气的模样,总算实诚道,“王爷英明。”
“城墙之上程大黄临危不惧、有勇有谋,成功拖住杨山义为覃将军救援赢得时间,功不可没,除论功行赏外,另赏一副望远镜。”
“谢王爷!”
一开始程大黄也就是副官,在魏游点他名字时略有几分不自在,听说是要赏他望远镜,那是差点蹦起来抱住覃洐,幸好最终克制住了自己。
回想起当初的一幕,现在仍然心有余悸。
杨山义最后炸的一下,大石头背后出现明显的裂痕,别看他在得知消息后大着胆子叫板,一个把握出错,面对的可是杨山义炸城的怒火。
衣衫背后的冷汗只有他一个人知晓。
如今尘埃落定,又是一番谈资,程大黄美滋滋的想,随后反应过来这事还没完:“虽说不以亲属论立场,但这位国舅的大外甥属下倒是认识,昔日在皇城时便以国舅马首是瞻,是国舅爷跟前名副其实的马前卒,当初被王爷咳……”
他抬头看了魏游一眼,睁眼说瞎话道:“冲撞了王爷被贬后不知去向,原是到了平州继续作威作福。”
魏游可算是想明白了,也佩服原身惹祸的能力,合着东岭这块地上有名有姓的外来人全是因为得罪原身被贬的。
想不通老皇帝为什么贬来东岭,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?
传闻皇帝最爱皇六子看来要带双引号。
覃洐道:“依程副官所言,此次陷阱出自国舅爷之手?”
“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除了他还能是谁?至多不是杨勉个人所为。”副官肯定。
覃洐又问:“事有蹊跷,若真是那人所为,杨山义又该如何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