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游兴趣不大,反而是江盛问:“魏游,你属什么呀?”
“属虎。”
跟在身旁掏钱的刘管家手一顿,心里狐疑,王爷不是属龙吗?又在寻王君开心了?
那就冤枉了,魏游是真不知道原身是属什么。
江盛就更不清楚了,他开开心心付了钱:“老板,再来一套虎!给你一百一十文。”
“好嘞,”一连卖出两套,小贩嘴咧得更大了,“鱼和虎,您收好!”
小贩是真的心情好,以往客人都是买两张,买四张,买一套的极少极少,这一次出摊等于接了一天的量,因为这两位大客户的喜欢,周围几人蠢蠢欲动。小贩看在眼里,心情好,话都真诚了不少,所以在魏游和江盛走出了一段距离还能听见身后小贩主的欢送声。
“下次再来啊!”
大街小巷挂满红灯笼,年味越来越重。
在饶州第六次降温时,迎来了旧年的最后一个夜晚,除夕夜。
此前魏游已经将买来的红纸写满了对联和福字,江盛自告奋勇与一群小朋友张贴在上,很是热闹。
大伙都喜欢魏游的字,连谢老也不例外。
福幼院与官学离得近,只隔了一条街,年前的几日总能见到穿着官学儒袍的夫子和学生从大门口路过,起先被福幼院的护院逮着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,后来去的次数多了,脸皮厚起来,赶都赶不走。
魏游听说此事,乐呵了一阵。
前些天江盛没有头绪谢老喜欢什么,这不是上门明示了?
魏游派人送了几幅书画,邀请除夕夜一聚,谢老去了周存那里没来福幼院,不过让人送了熏肉和自制果酒,还对他的书画做了些点评。
谢老被贬,原身是那根导火线,可终归究底,还是朝廷内的党派之争,谢老是中立派想要独善其身,可独善其身哪有这么容易,也不知道惹了谁被一竿子打死。
一众门生罢的罢,贬的贬,还让原身背了这个黑锅。
浸淫官场多年,谢老不可能不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,所以对魏游除了一开始的针对外,破冰其实不难。
魏游想得通,江盛就单纯了许多:“这老头固执归固执,脾气还挺好的嘛,你害他沦落到这个地步,几幅书画就收买了,要是谁陷害我,再送几颗珠子,我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对方。”
魏游来了兴趣:“嗯,那你怎么办?”
“有便宜不占白不占,收了再说,讹他几回再接受道歉。”
几个小萝卜头坐在不远处,竖起耳朵听他讲话,一听这话,噌得一下往他这里看,眼睛在烛光中闪闪发光。
魏游汗颜,轻捏他的耳垂:“大朋友教坏小朋友。”
“哪有?”
江盛转过头去,小萝卜头们正襟危坐,目不斜视。
“你看吧,我说话声音轻着呢,他们可没听见,没听见就等于我没教坏他们,你这是诽谤,帮我剥虾我才不生气。”他为自己谋福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