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别听他瞎扯,”打头的汉子啐了一声,“明州山匪流窜,拦路抢劫,打家劫舍,回去便是进了土匪窝,谁人敢回去。”
魏游问身旁的人:“确有此事?”
驻军副指挥王延山说是,严肃的脸未变。
“明州驻军不管?”
“禀王爷,明州山势复杂,山匪所选之地易守难攻,听闻明州曾派兵剿过多次,却屡屡受挫。”
魏游皱眉:“可知明州山匪多少人?”
“连阳山、乌东山、夷山三地土匪最是猖狂,土匪越剿越多,各处山匪人数不下于一千。”
难怪。
东岭八州人口十几万,明州人口不多,总共才一万出头,三地土匪占了三四千,等于半个明州都是土匪,怪不得这些人不敢回去。
既然如此,那批赈灾的物资……
明州的灾民来的早,问不出具体情况,魏游打算派人摸一摸明州的局势,袖子却被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扯动。
“魏游。”江盛小声叫道。
魏游闻言俯下身。
江盛捂着嘴巴凑到他耳边:“不下两千。”
“什么?”魏游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每处的山匪人数增加了,不少于两千,”江盛看着有点着急,说得更详细,“他们还会佯装被招安打心理战,让朝廷自我怀疑不够好,没钱赈济,才把他们这些良民逼上梁山。”
“对了,覃洐还会向你借兵。”
魏游望进江盛的眼底,不理解他为何这般笃定。
当然是书里写的。
围剿的官兵和朝廷怕杀戮过多惹了众怒,没有痛下杀手,正巧山匪自愿投降,不用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正和他们的意,于是你好我好大家好,一拍即合。
结果官兵走之后不久,山匪又故技重施,变本加厉,原本明州的百姓几乎家家户户被迫成了山匪的一份子,无恶不作。
可怜是可怜,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没了人性。
书里写覃洐剿匪时曾向魏游借兵,可惜瑞安王拖堂去的晚,覃洐的兵死了不少,他本人瞎了一只眼,事后剿匪的功劳却被瑞安王抢占了,他也因此成为日后江少卿扳倒瑞安王的主力选手。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江盛惴惴地看着他,怕魏游不信。
魏游半敛下眸,问王延山:“明州有多少兵力?”
“两千多。”
“明州山匪可曾诈降过?”魏游又问。
王延山想了想,说:“未曾有记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