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略作思考,莫名想到了成婚那一晚,江盛也是如今的状况。于是他随手打法了大夫,坐在床边沉默地注视半晌,起身取一块毛巾用冷水打湿,贴在江盛后脖子强迫他清醒:“说说,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突如其来的冷意让江盛清醒了一段时间,他定定看着魏游似乎有点想不通目前的状况,魏游又问了一遍,他才回过神嗫喏出声:“是哥儿的情潮期。”
魏游:“……”
哥儿还有情潮期,他怎么不知道。
心底满是疑问,更主要的是少年纠缠着被褥线头的手,揉搓不停,像是在撒谎,但状况又不像。
“要怎么做?”魏游问。
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盛倏的红了脸,然后缓缓的,笨拙地凑过去亲在魏游的脸颊上:“就这样做。”
魏游:“只是这样?”
小女儿作态不过一瞬,江盛很快反应过来,他是人鱼啊。
是海王!求偶得强硬!
于是直接掰过魏游的头,对准嘴巴撞了上去:“反正你也不亏。”
随后又想起刚才魏游的反应,软绵绵哼了一声,原来人鱼情潮还真能救治啊,“就当给你治病了。”
魏游半眯起眼,眼神危险。
他有病他自己怎么不知道?
后颈的毛巾被体温焐热,江盛热的难受思绪再次不清朗,他胡乱的亲魏游的脸,像是在玩游戏一般亲个不停,还咯咯地笑。
魏游把他拉开,窗外雨过天晴的阳光似是要灼烧他的眸子,他说:“你真考虑清楚了?”
江盛拂开魏游的手,回答他的是密密绵绵的亲吻,魏游指尖从江盛的耳垂划过,酥酥麻麻的,江盛瞬间失了主动权。
窗外温暖如春。
床内炙热如夏。
清脆的鸟叫唤起沉睡的人,江盛想要把一根碍眼的头发拂开,抬手时却觉得手有千斤重,他一动,酸麻感瞬间从脚底蹿上脑门,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。
未厘清头绪,他转动唯一还算正常的脖子,却见床边坐着一个背对他的身影,一时间记忆蜂拥而来。
他记起来了。
昨日他顺利度过第二次情潮期了。
对象是魏游!
江盛心里默默吐槽怎么又是他,却无一丝反感恶心。
男人背后落有好几道红印子,诉说着战况有多激烈。江盛微微脸红,但思及某件事,顿时无暇欣赏男人精健的背部线条,转而圆眼微睁,朝着他背影凶巴巴唤:“魏游。”
“嗯。”魏游穿衣动作未停。
“你知道以前碰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?”不能让标记者得寸进尺,否则一直这般不知节制可怎么好,所以得恐吓一下。
江盛洋洋得意。
魏游闻言转过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