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种比毛笔更好用的笔。”仗着魏游不知道,江盛毫不藏私细细描述,还大刺列列画出来。
“倒是神奇,”魏游又道,“只是不曾亲眼见过,夫郎这是从杂书上看的?”
江盛小脸一抬,自豪着点点头,他当然没见过他又不是现代人。
“明天我要出去一趟,”游船的事情魏游不打算带江盛一起,他怕苏文祚有所察觉会暗中做手脚,“府里侍卫多,你若无事可做想出门,记得带上他们。”
江盛下意识问:“去哪?”
魏游淡淡道:“见几个官。”
自离京至今,他们像连体婴儿还未长距离分开过,乍一听魏游要抛下他,他颇有些不习惯。
“那你什么时候回啊?”
尚好的紫毫被捏得有些紧,笔尖的黑墨在宣纸上无意识打转,话说出口江盛就有些懊恼,怎么好像一个在家的主妇问丈夫几点回家一样,显得他舍不得魏游。
他刚想说他随口问的,魏游先行答了话:“快的话,午后便回来了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
第二日魏游穿的风光霁月,带着少许兵卫出了门,江盛在饭桌前一改慢悠悠的进食,三两下吃完碗里的松花糕,拍拍指尖的碎屑,想起不小心看见的游船宴帖,冷哼一声。
出去寻花问柳不带他。
走着瞧。
连下几日雨,天气比刚到钱塘时冷了不少。
魏游抵达西湖边时,游船外已经候了一群人,因着今日难得天阴无雨,西湖边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不少,见着他们这头的排场,路过时眼睛忍不住乱瞟。
王学士在,苏大人在,县令大人也在啊……到场的无不是耳熟能详的大名人。
这是要做什么?
“参见王爷。”
上了船自然开席,饮酒听曲看舞,与寻常游船宴无所区别,陆知运端起酒杯借着喝酒的空隙看向最上位之人,猜不出魏游接下去的行动。
没道理得了账本不问罪。
陆知运耐心等着,酒过三巡,苏文祚打断一众文人饮酒作诗,敬酒笑说:“王爷,下官有礼物呈上。”
一改舒缓的宁静曲子,在一位面带珠纱衣着琉璃裙的女子步入大殿时,欢快悠扬的曲子响起,魏游漫不经心地转动酒杯,时不时往下投注目光。
见状,苏文祚端起酒杯,心底嗤笑一声。
瑞安王,一个好色之徒而已,什么遣散后院专宠一人,怕是玩腻了想换个口味的借口罢了,还当是什么正人君子,皇家可长不出痴情种。
丽娘……能当头牌的确实有两把刷子,前几日来了癸水碰不得,便宜了瑞安王,酒水一饮而尽,苏文祚的视线越发龌龊。
露脐装在封建的古代看来是比较出格的,在现代却习以为常,魏游视线瞥去看的不是丽娘,而是看伴舞中的某个舞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