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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块香皂和十两银子,那还是换香皂划算,而且又不是不给粮,只不过通融一下而已。

不少路人这样想到。

原来当初那句贪是这么个意思。

魏游嗤笑一声,今天这事讹钱是表面,他们真正的目的可不在此。

“你笑什么啊?”江盛本来思考着剩下的两颗糖葫芦现在吃还是看完热闹吃,听到魏游的笑声,忍不住歪头询问。

雪白的脸蛋微微鼓起,而糖葫芦串上的山楂少了一颗,魏游隔着白嫩的皮肤点在脸颊凸起的山楂上,说:“问你个问题。”

魏游很少问他问题,江盛站直身体,表情严肃:“你说。”

还挺可爱。

“假如今日陈富说他答应给人换,明日又来一位农户说家里头的媳妇夫郎因为换不到香皂病了,你说该不该换?”

不远处其中一位捕头注意到这问题侧头看向他们的方向,被察觉的王府护卫不动声色挡住视线。

江盛整张脸皱起:“换也不是,不换也不是。”

“有一就有二。”

樱红的唇瓣上沾有黏泞的汤水,江盛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,魏游挪开视线看向人群前头的陈富:“我再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江盛小脸更认真了。

“假如换了,你对这家米铺的印象如何?”

江盛迟疑:“挺、挺好的?”

“农家不这样想,粮食是农家根本,一家米铺子如果没有坚守规矩,大家对这家粮行会印象不佳,今日一个规矩明日一个规矩不稳定,农家难以产生信任。等肥皂的热头过去了,开肥皂铺单卖肥皂,人们去肥皂铺直接买肥皂,就不来大福粮行卖粮了。”

江盛似懂非懂。

陈富却同他想法相同,他到底是从小跟父亲跑南走北的,这种事情碰到过不少,不是他们缺乏良心,而是有时候有良心做不成生意。

“香皂的事已经说清了,是陈三私做主张,大福粮行的规矩不会变,”陈富不慌不忙一件一件来,处理完陈三的事情,着手张大的事,“陈大你说家里的婆娘卧病在床,看大夫抓药花了二两银子,你说说找的哪位大夫看。”

张大支支吾吾说不出来。

他婆娘气急攻心的事当然是杜撰的,他哪里凭空找一个郎中来作证?

陈富见状心里稳了,面色更加不善:“你可知阻人生意,闹事讹钱是要挨板子的,今个儿为了洗刷大福粮行的名声,你且跟我走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