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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加了石灰粉。”

“猪油和草木灰染上便染上了,加石灰粉的肥皂送我可不敢要,孩提都明白石灰水碰不得,贸然使用肥皂万一毁了皮,那就是不孝。”

“可不是,王爷一个门外汉瞎折腾。”

五郎小声道:“王爷爱捣鼓咱离远些,免得到时候抓船工来试肥皂。”

怎么说席地同吃过几回,大鹏听着不舒服没搭话,被王爷叫去试肥皂是小事,那点石灰粉烫不着手,怕就怕肥皂不成王爷没面子,殃及池鱼。

“夫君如何想?”一墙之隔的清哥儿靠着柘庆锋的胸膛听得清清楚楚。

“若肥皂真有王爷所说的去污绝佳,我就厚着脸皮去问问王爷是否愿意托给咱去做,这等新鲜物日后定能有所作为。”

柘庆锋说话时胸腔震颤,清哥儿很是安心:“夫君果然与我想的一样,我问了王君那肥皂效果如何,他说确实比猪苓好用,我瞧着王君说话的口吻,像是使过肥皂了。”

“那是最好,可要说服兄弟们还得等过几日用过肥皂才好。”

百姓家秘方均是不公开的,王爷没有遮遮掩掩给了他们希望,制作肥皂无需像海船一样依靠蛮力,可以说老少皆宜,若是能吞下肥皂,饶州整个部落都能发家。

清哥儿欲言又止,柘庆锋紧了紧手臂,示意他继续。

“我是想,等肥皂成了,肯定不止我们存念想,想要在王爷面前争一个好感,找王爷商谈这事儿得赶在晾制完成前。”

柘庆锋沉默片刻,捧起清哥儿的脸亲了好几下。

清哥儿伸手推开他的脸,害羞:“别……说这事儿呢。”

奈何身下人抱得更紧了:“我省的。”

“唔……五郎的事……”

“跟着我做事后确实嘴巴松了,明日我会提醒他……”

一连等了几日,也没见着刘管事找他们,船工甚至怀疑瑞安王三分钟热度把肥皂忘了。反倒是船工无事可做,除了日常捕鱼唠嗑外,这几日柘家海船上的人多了一样趣事,那就是每天装作路过后厨,实际上瞧那传闻中的“肥皂”一眼。

距离五日之限越近,去后厨张望的次数反而越多。

外头议论纷纷,魏游或多或少听过,压根不在意。

他在伏案画图。

肥皂内无精油,若是想制香皂,还得萃取精油才行。

魏游圈圈画画,刘和德站在桌案旁偷瞄了几眼,神情古怪,一根根细线圆圈组合看着像是瓶罐子但实在奇怪,画纸旁还注着看不懂的线文,像是某种符文。

刘和德没忍住好奇:“王爷这是什么,也是那本杂书中记载的东西?”

如果江盛在一旁大概能猜出来这是个简易蒸馏装置,但面对刘和德魏游只是浅显地说:“画上的东西看似奇怪,却能让肥皂变香。本王在画旁用大荆文注明,你一会儿找王府的铁匠让他先试着打造一副,若是看不懂你再让他来找本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