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游想了想,表示明白了。

婚后第二日按照他们家乡的说法,实际是成婚后醒来的那一日,这的理解却不同,是指成亲后隔一天。也就是说他虽然来了三天,但满打满算,四十八个小时不到。

不管如何算,时间没错过就行。

魏游转身看向呆愣住连鼻子都顾不上揉的人,当即说:“是我疏忽了,明天我们回门。”

魏游这么一说,江盛却傻了。

人鱼生活在同一片深海省了弯弯绕绕,人类不一样,繁文缛节多,他不需要自然不会记这些。

一个正常人结婚后听到可以回娘家应该是什么表情?

江盛绞尽脑汁回忆起曾经看过的那些情爱小说,当场挤出几滴眼泪,掩面伤心欲绝,思家若狂:“多谢王爷。”

原本还在想明个儿去丞相家正好验证一番自己心中猜想的魏游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太过了。

在娱乐圈见过不少演技差的新人,这么一言难尽的魏游还是头一回碰上,你演就演,好歹黏在夜明珠上的视线收敛点。

魏游折回,一把捞起夜明珠塞他手里。

止哭,清耳。

被他的动作一吓,江盛假哭打了个嗝,没等他藏起手里的夜明珠,突然忆起一件事:“明日回门,怎不见我两位陪嫁?”

确实一直没见江盛的陪嫁。

魏游眉头微皱面向刘和德,江盛一双通红的眼紧随其后。

不是,你俩瞪我干什么!

王爷不是您让我把他们关柴房,饿两顿等着挨鞭子吗?

为什么现在像是我把人偷偷杀了似的!

一盏茶功夫。

时隔两天两夜,“因左脚先入门被罚柴房”的两个陪嫁哥儿重见天日,抱着江盛哭天喊地,江盛差点被两个男孩子的泪水淹没。

“主子,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!”

“那柴房的老鼠比碗还大,吓得我俩晚上辗转难眠,生怕被咬上一口。”

“听王府的人说主子您三天下不了床……”说话的哥儿后知后觉还有人在,哭声骤停后重新响起,“额,盼星星盼月亮,终于等到您了!”

你一句我一句,场面一度混乱。

晚饭吃了少许,江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洗漱,等所有日常活动做完,他才放任自己解脱地摔在床上。

长十八岁,他从没见过这么能哭的男孩子。

太可怕了。

到现在脑子里还嗡嗡作响。

夏日的夜晚蝉鸣蛙叫,烦躁的心渐渐平静,耳旁里被恣意的自然声填满,裹着一份亲切,像是回到小时候青山绿水的小渔村。

江盛是个穿书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