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摸腰带,还真在他身上,也不知她到底什么时候放进去的。
客栈掌柜以为他们果真是兄妹,又见他们容貌出色,男俊女俏,笑着恭维道:“是血亲啊?难怪长得这么像。”
竺宴的脸色顿时很难看,付完钱就冷冷回房了。
这客栈没什么人,好多房间都空着,令黎自己找了竺宴隔壁的房间住下。
房间正朝着灯会的方向,二楼视线高,推开窗户,能看见远处点点灯光。雪后初霁,竟然有很好的月色,皎白的月亮挂在天上,一时竟分不清灯与月哪个更亮。
令黎独自看着远处,头轻轻靠着窗棂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直到远处的灯会结束,遥远的热闹归于宁静,整个小城都安静了下来。令黎关上窗,从窗台上跳下来,吹灭了房中的灯。
竺宴躺在床上却没有睡。
他还在想自己早些时候对令黎说的,守护的意义。
其实像他这样的,哪里懂什么守护苍生?只是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尊后陨灭前对天酒说的话,她说,她先爱天酒,然后才爱苍生。只是若苍生不好,她的天酒也不会好。所以她宁愿燃烧自己的元神,也要为天酒留下一个海晏河清的六界。
他与尊后一样,都有自己的偏心。
或许,天酒才是最像神尊的那一个,她比他们都更加懂得神的使命。
这个六界留给她,她会守护得很好,从此,世间再不会有妇人那般的不幸。
门被轻轻推开,他睁开眼,又重新闭上。
但令黎在他身边躺下的时候,他还是睁开了眼睛,想起她的戏弄,轻声揶揄:“半夜爬上哥哥的床,你就不怕爹娘打断你的腿?”
令黎翻身覆在他身上,双手捧着他的脸,月色里,她痴恋地凝着他:“那就让他们打断好了……”
她俯身去吻他的唇。
竺宴轻轻侧开了头,她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角。
她安静了一瞬,轻叹:“竺宴,我想你。这么久了,你不想我吗?”
竺宴没有回答,燥热的空气有一瞬的宁静。下一刻,竺宴便用实际行动给了她答案。
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激烈地吻上她的唇。
冰雪消融的春夜,烈火燎了原。
后半夜,屋檐的雪开始融化,淅淅沥沥的水声充斥在耳边,滴滴答答,持续不断。
两人冷战了数月,今夜金风玉露相逢,都有些失控,身与心都极度渴望着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