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宴:“……”我谢谢你了!
这几十年间竺宴懒得不像话,每日的双修倒是依旧如初,有心有力。
章峩山不像扶光殿有结界可以由着他们肆无忌惮胡闹,加之他们此次出来隐藏了身份,慕唯将他们安排在了普通客院,夜里有弟子在周遭巡逻。
修仙之人耳聪目明,令黎生怕被别人听去,将脸深深埋在枕头里。
偏偏他今夜不知怎的,格外卖力,花样层出不穷,像是压抑着什么,又像是不再压抑?
激烈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脚趾蜷曲,圆润的指甲盖充血成粉嫩的颜色,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层薄汗,头发湿哒哒黏在白腻的肌肤上,昏昧的烛光摇晃不止。
乌发白肤,轻吟声断断续续,又像是一条细细的丝线,一头勾着他的心。
“我还是木头吗?”他咬着她的耳珠,气息粗沉急促。
令黎难耐地咬着手指,想说那又不是什么贬义词,不知道他在跟她较什么劲。
却听他忽然喊了两个字。
“酒酒。”
她一愣,还以为自己幻听了,回头看向他:“你叫我什么? ”
两人侧躺着,男人自身后抱着她,她回头,涣散的目光还未来得及聚焦,他就俯身吻了下来。
极致缠绵的一个吻,她的身心刹那间溃不成军。
……
待一切重归宁静,令黎早忘记了他那一声“酒酒”,如每一个夜晚一般,亲昵地抱着他,依偎在他怀中昏昏欲睡。
“酒酒。”他又在她耳边喊了一声。
令黎想了起来,迷迷糊糊地睁眼:“你叫我什么?”
竺宴低眸看着她:“不是说我没有情趣,不会亲昵地唤你吗?”
哈?
啊……其实她只是胡乱撒娇而已啊捂脸,并不是真的觉得他没有情趣。
他就这个样子她都快要死在牡丹花下了,要有情绪,那还了得?
“为什么要叫酒酒?”她问。
竺宴漫不经心道:“谁知道呢。”
令黎:“……”
她正想说那你这个名字起的好没有诚意哦,竺宴缓缓说完:“谁知道你是怎么把我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的?像醉酒一样,醉了这么多年仍旧不可自拔,至今都无法接受与你分离。”
令黎一时竟不知他是在说情话还是在责怪她。
话听起来是好话,可是他看她的眼神,认真得竟像是真的在埋怨她让他放不下。
她无辜又不解地问:“你为什么要接受与我分离?我们又不会分开……我这么爱你,你舍得与我分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