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这支倾城的花,注定只有我追露才能折到手。”修长的手指下滑,落在竺宴的腰带。
远处的令黎:“……!”
如今这世道,姑娘们个个都如此狂野的吗?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去扯男人的腰带!相比之下,之前的明瑟只是想要去亲一亲他,那真的可以算得上矜持含蓄了。
然而对比上次梦境之中竺宴的急不可耐,眼下的竺宴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愿意。
“你敢!”
他冷冷盯着追露放肆的手,浑身的肌肉绷紧了。
“别徒劳了,你生来便被我父尊封印,连灵根也一并封去了大半,使你无论如何修炼,神力也无法突破。在这神域之内,但凡不是像天酒那般的废物,都能轻易将你打败。这三万年来,你便像条狗一般,在神域苟延残喘。你若上月没有受那九道雷劈之刑,说不定还能拼尽全力与我死战一场,同归于尽。可眼下你瞧瞧,你还能做什么呢?”
“神域的人个个都瞧不起你,那些神女虽喜欢你这张脸,却也只想得到你的人。连你的母亲也一心记挂着我父尊,遇事非但不会保全你,反倒是对你下手最狠那个。对了,上个月那九道雷劈之刑,好像还是你母亲提议的哦?连天酒都说算了,你母亲却非要坚持,让你在众人面前当众处刑。”
“只有我,只有我一心一意对你好!”追露一只手压着他,眼底流露出与她容貌大相径庭的疯狂,“可为什么,你就是不喜欢我?”
“也罢,既然得不到你的心,得到你的人也是一样。”追露的唇凑到他的唇角,手上用力,就要拉开他的腰带。
令黎察觉到竺宴不对劲。明明没见什么将他绑住,他却贴着树干一动不动,既不反抗,也不迎合,不像是他的作风。根据之前两次的经验,这种情况下,他应该是要么杀人、要么反客为主才对。
令黎就想出去打断,知确再次将她按住:“你做什么?”
“他好像……”令黎尴尬地指了指竺宴的方向,“不是很愿意。”
知确一脸不屑:“他在这神域之内就没有愿意过的事!你别管,这两个一个比一个手段残忍,你考虑一下是现在出去让他们两个一起来杀你,还是让他们互杀?”
知确话刚落,就见田野之内,旖旎画风骤变。原本的风和日丽不见了,忽然之间乌云密布,遮天蔽日。
狂风呼啸着从远处刮来,像刀剑一般刷地刮过追露的脸。
追露眼见着要亲到竺宴,忽然妖风刮来,将她逼得往后一退。她躲避不急,脸上一阵刺痛,她抬手摸了一把,低头一看,挂了满手的血。
女子都爱美,更何况追露是公主,素以美貌著称。此时骤然破相,她眼底流露出疯狂,大叫一声:“啊!”
“竺宴!我要杀了你!”
追露手中现出一柄银色长剑,红着眼朝竺宴刺去。
竺宴被困在树上,生挨了她这一剑。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冷冷看着追露。与此同时,天上一道惊雷劈下,紫白色的闪电从追露的头顶劈过。
追露痛得后退一步,呕出一口血,脱了手中长剑。
又一道惊雷落下,她连忙滚地一躲,然而这一次雷却没有劈到她身上,而是将那把银色的剑当场劈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