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宴居高临下打量着她:“你上次梦见我,是梦见我准备二婚,还问我觉得你怎么样。怎么,又梦见我打算二婚?这次不毛遂自荐了?”
天酒脸热。
她知道他说的哪次。
在祝余村那次,那时候她还不记得他,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关系,以为他就只是个陌生人。但是她看上了他的槐安图,想要得很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便梦见他打算放下天酒另娶别人,而槐安图就是聘礼。那她自然要立刻自告奋勇,问他觉得她怎么样,要不要考虑考虑她啊。
结果她一醒来,竺宴就坐在她床边……如今又是。
怎么她每次做些乱七八糟的梦,都能被他撞见个正着?
天酒不想回答这么讨厌的问题,机智地转移话题,盯着他的唇,问:“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?”
竺宴:“……”
看他神情就知道,肯定偷亲了。毕竟以己度人,她若是盯着他的睡颜瞧,也很难忍住不亲两口。
她嘿嘿笑了一声,从床上爬起来。他站在床边,她跪在床上,高度正好,她双臂勾上他的脖子,就要凑上去亲他。
不曾想这一次,竺宴却十分坐怀不乱地侧开了头:“不说梦见我什么就不准亲。”
天酒才不理会他这种口不对心的拒绝呢,捧着他的脸,就霸道地凑上去亲了一口,还道:“不给亲那你就找刀。”
竺宴:“……”
拿她没办法了是吧?
某人也不口是心非了,一手揽过她的腰,将她按在自己怀里,一手抚上她的后脖,俯身缠绵地吻下去。
和她玩闹的亲亲不同,他以男人吻心爱女人的方式吻她,很快她就被亲迷糊了。
午后阳光宁静美好,不知道是因为阳光还是因为他的亲吻,她浑身酥软,像没了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。
此时竺宴轻轻退开,额头抵着她,哑声问:“告诉我,梦见我什么了?”
天酒双眸水汪汪的,这么近看着他,一时身心都发热,就老实交代了:“梦见你被捉去浸猪笼了。”
竺宴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就知道她不会做什么好梦!
天酒见他像是要生气,连忙解释:“不能怪我,这真不能怪我。我回来担心你,便想着找本风俗志看看,看看你们这里面对失贞的男子会如何处置。结果没找到风俗志,倒是找到本话本……那话本里头也没说男子,却讲到一名女子。女子自幼喜欢她的竹马,年纪到了就和竹马有了肌肤之亲,两人夜夜幽会,欲罢不能。可惜一朝东窗事发,情爱被撞破,女子约竹马私奔,竹马却是个缩头乌龟,敢做不敢当,任由女子被族老捉去浸猪笼。”
天酒莫名气短道:“我看到这里实在太生气,便睡了过去。”
竺宴接着道:“于是你就梦见了我,在你的梦里,我接替那名女子被捉去浸了猪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