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轻的s级？”简离抓住重点，“谁啊？”

“今年新觉醒的女孩，”陆星海道，“名叫封鹭盈。”

“啊，怪不得魏穹那天说他嫉妒东寰城。”简离忽然想起前两天几人在戍卫军驻地碰面时，魏穹酸溜溜的话，“明明南漓城都快断代了，东寰城现在却有三个s级，太不平均了。”

默然片刻，陆星海道：“其实，整个世界的s级觉醒者一直在减少。如今三十六座堡垒城市，有两座城已经没有s级觉醒者了。”

顿了顿，他道：“东寰城确实幸运。”

简离不由好奇：“要是断代了，城里没有s级觉醒者，会怎么样？”

陆星海无声叹息：“没有s级觉醒者，所有战斗都会变得非常艰难。而且……能量补给液将会失去唯一的来源，只能从别的城市进口。”

但这个世界上又有那座城市不缺能量补给呢？

依靠进口不但杯水车薪，万一供货的城市遭遇战争，还随时可能断供。

这样一来，就算他们幸运地没有遭遇s级奇种潮，就算归他们检修的灵能武器阵列扇区也没有出任何故障，他们的城市也会渐渐难以为继，最终消亡。

“没有解决办法？”简离问。

“没有。”陆星海垂着眼睫，“暂时没有。”

“你还说全世界的s级一直在减少，”简离有些忧心，“那不就等于，只能等死吗？”

“或者等研究出新的科技。”

陆星海语气平静，没有绝望，却也没有期待。

“总不会坐以待毙的。研究奇种，研究灾厄，甚至研究人类和奇种的基因嵌合。虽然现在我们认为基因嵌合不可取，但如果……梅瑞尔城能让嵌合体保留身为人类的记忆和良知，且受控，或许那确实将是人类进化的其中一个方向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简离断言，“魔，它们最终都会失去理智，没有例外。”

“嗯。”陆星海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，却顺着他道，“所以，东寰城一直寄希望于研究灾厄本身。”

简离不解：“为什么不去灾厄核心看看？说不定那里有答案呢？”

“……”陆星海无奈，“就连s级觉醒者都很难突破灾厄内环区，想要靠近灾厄核心，没那么容易。有很多城市送过s级觉醒者和探测器进去，但迄今为止，无一例外地全部失联了。”

听到这话，简离勾了勾尾巴尖，心下有些痒：“唔，说不定我能去看看……不过要等我养好伤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