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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前世生下初安之后,就总是生病,担心病气会传给孩子,所以在初安一两岁的时候,就一直都是养在谢归寒的身边,所以这父子俩见面的次数并不多。

而初安三四岁的时候,云景又错信姑姑的话,回云家住了两年,而那两年内,出于种种原因,他也没见过初安。

自然而然的,云景也不懂该怎么照顾孩子。

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。

“出了什么事。”

不知道何时回来的谢归寒站在门口,他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后,看着屋内战战兢兢的下人们,以及惊魂不定谢月染,脸一沉:“我不是说过,没有我的允许,谁都不准进东院吗。”

谢月染鼓足勇气道:“大哥,是母亲让我来问景哥,他既然都回谢家了,就该去西院问候一声,这么不声不响的,实在太有失体统了。”

谢归寒面如冰霜:“苏姨既然这么在乎体统,那为何祖母在家时,她时常都不去问候一声。”

谢月染支支吾吾了半天,想反驳,可是却不知该说什么。最后,她见谢归寒的脸色越来越冷漠,也不敢再多留,赶紧带着自己的丫环们离开。

这谢归寒说话太刺耳了,她得去跟父亲告状!

谢归寒:“都下去。”

“是——”留在屋内的东院下人们也先后离开。

不多时,屋内就剩谢归寒,云景,初安这一家三口。

初安扭头,脆生生道:“爹爹,哭了!”

他嗓门虽然不大,可现在屋内安静的连炭盆里的火焰声都能听得见,所以他说的这一声,直接响了半个屋子。

云景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脸,这才发现,自己刚刚居然哭了。他心一慌,不想在谢归寒面前丢脸,于是匆匆走到洗脸盆旁,打湿了帕子,擦了擦脸。

他不知道,谢归寒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。

要是自己没及时回来,这爱哭鬼指不定多委屈。

云景把帕子放好,转过身,担心地问他:“你刚刚当众说那句话,苏姨会不会跟父亲告状?”

谢归寒:“她不敢。”

其实不是不敢,而是没资格。

因为谢归寒是嫡长子,他生身母亲病逝一年后,他父亲续弦,娶了苏家女,然后生了一男一女,名叫谢言、谢月染。

可就算后母苏家女生的都是嫡子嫡女,但是,谢归寒才是真正的谢家嫡长子。所以,这谢家的家业,将来大半都是留给谢归寒的。

以至于,就算谢归寒幼时丧母,谢家也没人敢对他不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