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他从始至今对孩子不是他的都没有过异常表现,大抵是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孩子来得蹊跷。
随宁轻按住眉心,仍在想自己会不会不是在做梦,太子其实来过。
等沉王过来看她时,便见她失落模样。
他让屋里面的人都出去,慢慢把手里的书放在床头,让她解闷用。
随宁睁开了眼,望着他,眼里有泪光,沉王顿了顿,道:“宫里出了些事,关嫔犯事被贬入冷宫,四皇子被大皇子手下暗算暴毙,太子走不开,也没法来看你。”
随宁手指抹了泪光,道:“你与我说他做什么?如果他发现萧家小姐出现在他身边,可能都不想理我不告而别,你别来惹我生气。”
沉王道:“你倒是仗着我的宠爱无法无天了。”
随宁撇过头道:“那你就别提他。”
“真不想见他?”
随宁不说话,慢慢睡回了被窝里。
她夜晚是有无意识哭过,但她自己不知道。
沉王青衣绣着翠竹,站在床前,道:“母亲喜爱瑞雪,带在身后养着,我既然只有她一个亲女儿,她也将会是昭告天下的沉王府郡主。”
“多谢老师。”
“你是该谢我,”他开口,“但不是谢这个。”
随宁以为他说的是不去争皇位中,她手指轻抓着枕头,又说了一声谢。
沉王前世只做了摄政王,没做皇帝,就已经说明他对皇位执念不深,但他愿意退步,随宁打心底感激他。
他微俯身,摸了摸她的脑袋,道:“好好休息。”
随宁嗯了一声。
随宁状态其实很差。
她睡醒过一阵,抱了会儿孩子,刚躺下没多久就来了困意。
深夜黑漆漆,她察觉到有熟悉气息坐在她床边,给她喂了药,她却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