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没说话,只抬了抬手,便有人行兵排阵以盾相挡,又有人架弓箭对着门口拔刀守卫,让人投降。
太子淡道:“大皇兄为什么会出现在父皇寝宫?为什么要调离宫里守卫?这是想做叛贼?”
大皇子想怎么回事,不可能,太子和统领不可能出现在这,外边守卫呢?怎么没有任何人来禀报?
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他咬牙退回皇帝寝宫,想挟持皇帝离开,后背却突然撞到了打算放皇帝走的四皇子。
他腰间一痛,低下头,就看见一把匕首插在他腰上。
刚刚还是一副老实人模样的四皇子审时度势,察觉到异样时也没告诉大皇子,只在此时假惺惺说一句臣弟对不住大皇兄,匕首又捅进了几分。
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。
大皇子起兵造反,太子有勇有谋阻挡,四皇子为救皇帝受伤,但皇帝受惊又大怒,气血攻心昏睡不醒,各大臣子还没回过神,就发现变了天。
……
随宁是第二天中午才听到的消息,只是那时的她不在建国寺,已经被人从密道接走。
建国寺的老住持和沉王是旧相识,从丫鬟和随宁说萧玉可能出现在东宫附近,随宁就猜到沉王可能来了。
郑太妃在门口和下人面面相觑,看随宁和沉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说完太子的事后,就都没再说一句话。
沉王泡完茶,把茶放她面前,又让丫鬟进来端了一杯给郑太妃,让郑太妃回去歇息。
随宁看着郑太妃离去身影,又望着干枯树枝上停留的鸟,沉王顺着她视线望出去,道:“喜欢鸟儿?”
随宁说喜欢它们的自在,只说了这么一句话,她便岔开话题道:“老师怎么会有表哥手谕?”
沉王道:“从前想试太子秉性,向陛下讨了一份留了下来。”
皇帝对他这个安分守己的皇弟颇有恩宠,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暴露过有野心,皇帝对他更加信任。如果随宁没有怀孕,或许这种状态会一直保留下去。
“看老师所言,表哥昨日赢得倒轻松,”随宁视线收回来,“老师是没插手?”
沉王抬眸,开口道:“你想让我插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