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暗暗责怪太子不注意随宁现在心情,却又无法对他们关系说些什么,只能退出去,让随宁一个人静静。
随宁和萧玉有种种不合,一因二人脾性,二便是太子偏宠,谁都觉得太子在偏爱对方。
只不过偏爱也有分别,一个是对自己心爱之人,一个是对养大的表妹。
随宁在自己屋子里一直待到夜幕降临,期间有人进去问她要不要点灯,被她说一句无用。
太子回来时就有人去和他说随宁现在还没用晚膳,情绪有些不太对。
他缓缓停下步子,问:“怎么回事?伺候的人呢?”
太监支支吾吾,是太子先问起萧玉,萧家才赶忙把她带来,如果直说是因为萧玉,谁也不知道太子什么反应。他没敢回答前一个问题,只道:“姑娘说不想吃,那些人也不敢逼姑娘,但姑娘身子那么差,要是饿晕过去,怕是又要请太医。”
随宁和太子那边的人关系都处得好,连每日换值的侍卫都从她这里得到过赏赐的糕点,多数都是想她和太子修成正果。
萧玉趴在太子回寝宫的走廊栏杆上,看见他露面便连忙直起了腰,小跑上前想酸他两句天天眼睛里只有表妹,这么久都不叫她,便见他摆了摆手,拐去另一个方向,而他身边太监来拦住了她。
“萧小姐先回家吧,”太监面上也不敢有不敬,只开口道,“殿下去看姑娘了。”
萧玉脸上的笑意淡下来,东宫里没名没姓直接唤姑娘的,也就一个谁都知道的表小姐随宁。
随宁得宠,所用之物皆是上乘,吃的东西也是厨房精心准备,生怕和她吃的药相冲。
屋子黑漆漆一片,有丫鬟进来上灯,嬷嬷从后端着一碗面小心翼翼走进来,看到在窗前站了不知道有多久的随宁,道:“姑娘吃点东西吧,吃完睡一觉便什么事都没有了。”
她只是开口问:“表哥来过了?”
嬷嬷硬着头皮,也没想到他们这对表兄妹怎么这么心有灵犀,明明太子直接去厨房,都没在这边露面。
太子有说不用告知随宁他来过,但随宁主动问了,嬷嬷也只能道:“太子殿下该是有事,做完这碗面就走了。”
随宁长身玉立,望着窗子里泄进来的月光,没有动静。从那天太子遇刺被皇帝召见后,他似乎就不怎么想见她。
随宁倒没想到一个试探的吻,便能试出他在准备和她划清界限。
她早已经历过一次太子向上奏请皇帝赐婚,该伤过心已经伤过,现在心里想的,只有自己该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