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戒严这段时期萧玉来过一趟,被挡在了门外,她气呼呼坐在门口等太子回来发牢骚,偏偏又遇太子被留在宫里,她等到她爹下值,都没等到太子。
好不容易等几天后禁令解除,太子也没有一点召见她的意思,贵嬷嬷还差人来让她不要到处走动,更加让她郁闷。
这些琐碎的事相府小姐自不会知道,但这一年随宁的情绪总和太子萧玉牵扯,即便傻子也猜得到跟谁有关。
随宁手指轻摩挲一枚棋子,抬着眸,答非所问道:“我总觉表哥有些心事,你爹和你娘可有说过什么宫里的事?我只知道关素入宫为皇子妃嫔,其他的都不知道怎么问。”
相府小姐一顿,走回到她对面坐下,压着声音道:“我听过一些与你有关,不知真假,好像说你好事在即,只看太子殿下松口,至于那个人是谁,我没听到。”
对她们这种年纪的姑娘,好事便是婚事,但要太子松口才能成的事,那便说不上好坏。
皇帝能偶尔理朝政就已经算是勤政,他素来不爱管闲事,大皇子和太子两个儿子的争执,他也只问了两句沉王的意见。
沉王给了中立的一句各退一步,皇帝许是觉得不错,便下令大皇子在养伤期间不用理政,暂调官员相替,等伤好之后再回来。
朝堂政事远非旁人想象那帮简单,有时候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,就可能是一场不可抵挡的祸事开端。
随宁安静了一会儿,道:“若是这种事,我倒不好说什么,表哥做主便好。”
随宁睡眠浅,睡得晚却又起得早,日常如此,便总是有人去跟太子那边说这件事。
往常太子若是抽得出空,是一定会来陪她,但自从那天傍晚随宁去过太子寝宫后,他来的次数便少了,时常待在书房里,让别人觉得他这人实在太忙。
他是忙碌的,却也是在避她。
随宁以为上次她吻他那一下会招来他想打却又打不下的一个巴掌,结果没有,他只是让她不要胡闹。
太子比随宁要正常得多,不喜欢便是不喜欢,他无法接受她这个表妹的感情,随宁也不想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。
她只要萧玉和太子分开。
相府小姐倒握住她的手,皱眉看着她手腕问:“太子殿下真没对你做什么?”
太子和随宁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,外人所能窥见的只有随宁手腕上逐渐消散的淤青。
“他有喜欢的女子,又怎么会对我做什么?”随宁无奈,“我的婚事表哥是不容许我插手,听说沉王最近去过相府,若你好运遇上他,私下同他说一声这事,他是我老师,又是父亲好友,该是会照顾我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