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王顿下来,却没再说她什么。
……
随宁这一趟来,本是准备留下来用午膳,但太子要她忌口,等他来接她,随宁便没留。
沉王和随二爷在书房里谈了一些事,说的不知是什么,只能知道不是件好事,否则随二爷不会冷着一张脸。
随宁送他一截路,走在他身后,问他和随二爷说的事,沉王背着手,只开口说了一句保媒。
随宁微顿,猜他是来给她二堂姐保媒。
但看随二爷的表情,沉王倒像说了一些家丑不可外扬的事,她心里隐约产生一个念头,他前世会不会知道她二堂姐和大皇子的事?
随宁最后还是没问,谁都会有野心,难以防备。
但这份野心,必须要她表哥亲自压下。
十多年前沉王从殳州回过建京,那时沉王府多年没有人住,多有杂乱萧条,收拾起来麻烦,沉王回到建京便暂住到随家别院。
他既然和随宁父亲相熟旧友,自是把随宁从东宫叫到跟前,问了生辰年纪,身体近况,读书与否,了解个大概,才让随宁敬了一杯敬师茶,改口唤老师。
只是没人比太子对随宁的事上心,她从住进东宫后便没再回随家住过一晚。
随宁送走沉王,走在后花园里,慢慢倚坐在湖边石头上。日光照在她身上,宛若一层浮动的宝石游光,娇花娇养。
她望着浮在水面上的落叶,见上面有诗,伸手想要去捞。
身后的丫鬟连忙制止住她:“如今仍是春寒,姑娘这身子是碰不得凉水,万一掉下去,太子殿下该心疼了。”
随宁一顿,也没再去捡。
她看了一眼天色,觉得和太子约定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,才起身离去。
但随宁的这一起身,便和站在对侧的陌生男子视线对上。
那人愣了一下,脸瞬间涨红起来,似乎双手双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,连怎么打招呼都不会。
随宁静静看着他,轻轻朝他颔首示意,被丫鬟们簇拥着离去。
这一位,便是她的新堂哥,未来的状元郎,前世得圣宠而对东宫针锋相对。
随宁每次遇熟人都会有些心不在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