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底露出几分疑惑,似乎不知道他找她能有什么事。
但看萧舍人的确一副有事样,她也没问什么,只轻轻摆手先让周围人都退开些,才道:“是有何事?”
这位萧舍人拱手开口道:“小女先前在宫里多有得罪小姐,还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,原谅她不懂事,若姑娘愿意替小女在太子殿下面前美言几句,让殿下宽恕她出言不逊,让她心中不必自责,萧家愿替令尊捐献香火,祈求保佑姑娘福寿安康。”
随宁微微抬头,打量着这个平时稍显懦弱的萧舍人,没有立即回答。
自从太后寿宴之后,萧玉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在东宫露面,太子那边又得了一个随宁推荐的贤士,欣喜不已,也没召见萧玉。
萧玉和太子两个人似乎陷入了一段冷战,谁也不主动找谁,但她和太子吵成那样都不曾受罚,很多人都觉得他们是最近有什么事所以不常见面。
暖春融融,今年花草翻新,新土新种,她站在庭院里,开口道:“萧舍人是否有误会?我不记得萧小姐有得罪过我,可是她说过我什么?”
随宁把话抛了回去,萧舍人顿了顿,倒也没提萧玉回府跟他说的随宁在排挤她。
他好像想来想去不敢说实话样,只道:“许是小女性子敏感,在宫里无人依靠心里想多了,下官回去要说她一顿,也怪宫里的事传来传去不知真假,明明还有人说您年岁到了,沉王作为长辈让太子殿下替您挑夫婿这种假事,结果下官一听她那丫头说得罪便信了,实在打扰姑娘。”
他这绕了一圈,绕到了挑夫婿这一件事。
随宁这才大病刚过,沉王送来那粒解毒丸也没能彻底解随宁被大皇子下的药。
太医强调过随宁要心平气,不能动气,说她受不得刺激。
太子也就容下人跟她提提大皇子和太后倒大霉的事,其余的就连哪家公子小姐被太后赐婚都不让说,更别提这种没几个人能听得到的太子私事。
随宁模样看起来有些怔愣,她还没问什么时候的事,萧舍人便不再多留,没留一句解释,弯腰退下。
空旷庭院中美人长身玉立,在看他离去。
簇拥过来的丫鬟问她说了什么,随宁只是慢慢摇头,说没事。
没事,倒确实是没事。
倘若站在这里的是前世随宁,可能早就被戳中会出嫁的忐忑,忧心如焚想要从别人那里得个准确消息,顾不及萧玉这边情况。
但现在的随宁除了不想看萧玉和太子定下亲事,旁余是次要。
只不过随宁还是存了些疑,萧舍人专门拦在路上和她说这种话,不该只是为了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