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随宁背后的那个人就是太子,太子从来就没想过要她远嫁,理所应当等那道圣旨下来的时候,被赐婚的人就成了随宁的二堂姐。
这场沉王府和东宫关系缓和的联姻,不在于对象是谁,只需要有这么一个人存在。
连沉王府都不介意沉王妃姓甚名谁,更不会有人去追究那个人原来是随宁。
谁都没料到的只有她二堂姐另有喜欢的人,一个没人会猜到的大皇子。
烟花直冲云霄,在天空炸出一朵朵艳丽花朵,四处欢呼声起,热热闹闹地打断随宁思绪。
随宁轻盈脚步慢慢停下来,抬头看了一眼转瞬即逝的明亮,目光又收回来。
命数这种东西由天注定,可她只有一个这么好的表哥,赌不起。
她刚回到茶楼,准备上二楼,就有侍卫从明华酒楼找过来,说抓到了正在偷东西偷东西的小贼,已经让官差押回去。
随宁一顿,她纤细手指扶着扶手,问:“有谁被偷了?”
“目前只有一个穷书生,”侍卫说,“全按姑娘说的做了,只把小贼的事交给衙门,事情没闹多大。”
随宁窈窕纤细的身段在楼梯上格外显眼,她轻颔首,开口道:“这附近人多易出乱子,若再遇到有人当场闹事,直接把闹事的人送去官府。”
她的话刚说完,沉王府那边小厮就气喘吁吁跑过来,说:“随小姐好,我们侧妃娘娘听说随小姐在,想邀你过去赏花灯,就在对面。”
随宁长身玉立,她轻轻叹息一声,应出一声好。
……
随宁从小就经常被邀请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聚宴,见到什么人该行什么样的礼,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,她最清楚不过。
侍卫知道太子不喜欢沉王,对李侧妃要见随宁有些不解,在她要进去前压着声音问:“姑娘想不想回去?”
随宁只轻说:“无事。”
她上一辈子的这天没出门,只是卧榻在床养病。
因为那时太子也说过让萧玉陪她,但随宁不想和萧玉独处,便对外称一句染上风寒,身子不适。
最后得知萧玉没赶回来,她反而松了口气,无暇再打听其他消息。
至于上元节这天发生什么,她很少打听。
等事情再次被提起,还是随宁和朋友去看新科状元跨马游街之后。
随宁好友惊讶说见过这位状元郎,就在明华酒楼门口,他想去猜灯谜,结果钱袋子被人偷了,因为抓着小偷不放,差点被人反冤枉成手脚不干净,官差来了之后就把几个人都带去了官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