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客厅只剩他们两人时,宴溪缓缓说道:“姚景澜那个事情,算是结了。”

中间还是进行了一番沟通。姚家的意思是,既然郁柠没有再继续追究,钱还回去了,姚景澜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也真心道了歉,那这个事情不如就这样过去算了。

但宴溪拒绝了。

最后双方各退了一步,让姚景澜去做半年社区矫正。

宴溪跳过了中间的谈判过程,只把这个结果告诉郁柠。

“哦……”郁柠点点头,说,“你说得对,不能因为他把钱还回来了就轻易放过他。不过……”

郁柠挠挠头,真诚道谢:“宴溪,谢谢你呀,如果只有我自己,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。宴溪,这次多亏有你在。”

说着他又懊恼起来,“我好笨啊……唉。”

宴溪揉揉他的卷毛,不老实地弹弹他的耳垂,说:“知道自己笨就好。以后老老实实的,别再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了,听到没有?”

郁柠郁闷地点了点头。

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几天,转眼间,已经进入六月了。

这段日子过得无波无澜。

宴溪工作不忙,几乎每天都是到点就下班回家做饭。

郁柠很听话地待在家里,幸好他本来就很宅,即使一整天都不出门也不觉得闷。这段时间里,他跟着宴溪学习了很多饲养鱼类的知识,也帮家里的佣人们分担一些家务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

宴溪偶尔会带来一点关于郁松礼和柳楚的消息。

他们也过得很好。

大概是把郁柠说的话听进去了,他们真的在上辈子住的地方附近租了一套小房子,看样子是在等待郁柠提到的那个楼盘开盘。

柳楚的工作一切顺利,两周之后郁松礼也找到了新工作。

宴溪父母那边……宴金铭打过一次电话过来,指名要找郁柠。

宴溪很不客气地说,不想接可以不接,反正老头子也不会生气。

但郁柠不是这样的人,他还是接了。

这通电话没什么内容,就是问问郁柠生活是否习惯。

挺奇怪的,父亲关心儿子名义上的伴侣,这应该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,但从宴金铭嘴里说出来,竟也充满冷淡与疏离。

电话的最后,宴金铭解释了自己这通电话的用意:“宴溪总也不回家,我很关心他,就来问问。”

郁柠实在没忍住,问了一句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伯父,如果你关心他,可以直接找他?”

宴金铭很明显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,但他也没有疑惑太久,只是语气如常地说:“他不想回家,自然也不想听我说话。”

郁柠无奈望天,这样的态度,谁会想要听你说话呢?

他叹了一口气,挂断了电话,连告诉宴溪这通电话的内容都觉得提不起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