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哦……”郁柠心虚地说,“我没有关灯吗?我太累了,直接就睡着了。”

“……”宴溪用两根手指挪开郁柠还盖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掌,冷漠道,“累不累的,都不影响你一边睡觉一边打人。”

郁柠以前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睡相这么糟糕,每次宴溪说起这个,他都怪不好意思的。

他拉高被子又蜷起双腿,想把自己埋进被窝里,鸵鸟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
只是这一动作,他又踢到了宴溪的手腕。

郁柠:“……”

他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。

宴溪在……帮他脱袜子。

哦,他躺在床上打滚时根本没想睡觉,难怪没睡枕头也没脱袜子。

只是这个姿势实在是……有点诡异。

郁柠不自在地动了动脚,柔软棉袜一点点脱离了脚掌。

天气并不冷,脱掉袜子时绝不会感觉到凉意,相反,郁柠居然察觉到了一股暖意。

脚边就挨着宴溪的右手,稍微动动就能碰到。

郁柠没来由地有点尴尬,脚后跟蹭了蹭床单,躲开了。

没注意到的时候根本不会察觉,发现了之后存在感反而爆棚。

郁柠觉得脚腕热热的,好像还留着被触碰的温度。

他抬起眼睛看看宴溪,那人脸上没什么表情,手臂内侧却诡异地凸起一道不明显的青筋。

宴溪也许久没有说话,他低头看着床单,不知在想什么。

几分钟之后,他出了个声,又是那副冷嘲热讽的语气,“你这睡相真是绝了。”

郁柠不服气地小声说:“我睡着了我又不知道,除了你之外也没人说过我睡相差……”

宴溪又是许久没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