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吉眼眶有些发酸,“你说的没错,你母妃确实在守护着你。”
又过了几日,各地藩王纷纷上书,质疑凌南玉的状况,要求凌南玉发声。朝中大臣也渐渐变了风向,要求进宫探望凌南玉,以确定凌南玉的真实状况。皆被杨清宁驳回。
就连吴乾军等与杨清宁交好的人,也相继进宫询问情况,尤其是严太升,因当殿质疑杨清宁,被罢官免职,幽禁在家中。
自从随杨清宁回到京都,吴乾军总是愁眉不展,一回到家中便喝闷酒,酒后时常会发一些牢骚,还因此传进了杨清宁的耳中,不仅被罚了一年的俸禄,还让其面壁思过。
禁卫军千户卢舟变得十分殷勤,隔上两三日就去一趟侯府,陪着吴乾军喝酒,听着他发牢骚。他从不多说什么,在吴乾军说胡话的时候,甚至还会拦着,只是偶尔也会提起杨清宁不在京都的那四年。
吴乾军听了越发郁闷,竟在一次醉酒后,说出‘若皇上不接他回京,就不会有这么多事’的话。第二日,这话便传到了杨清宁耳朵里,直接将吴乾军禁卫军统领的职位给撤了。吴乾军去找卢舟质问,卢舟打死不认,若非被人拉住,两人差点打起来。
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那些曾经亲近的臣子有多半与他离了心,杨清宁就好似不在乎一般,依旧我行我素,以致朝野上下对其怨声载道。
而就在这样的形势下,凌南珏的成人礼已近在眼前,他进宫面见杨清宁,希望延后,待凌南玉清醒后,再举办成人礼。被杨清宁驳回,要求典礼正常举行,并表示当日会亲自到场庆贺。凌南珏无法,只得一切照旧。
七月二十八,便是举办凌南珏成人礼的日子,杨清宁正检查让人准备好的贺礼,凌南玉忍不住叮嘱道:“阿宁,他们肯定会趁机动手,你定要戴好防身的东西,不要离开小瓶子身边半步。”
杨清宁无奈地说道:“这些话阿玉已经说了很多遍了。”
凌南玉握紧杨清宁的手,道:“我突然觉得为了那些臭虫,让阿宁置身险地,实在不值得!”
“没有鱼饵,怎能钓来大鱼?为了将来几十年的安宁,这点风险不算什么。”杨清宁笑着安抚道:“况且,这么多年来,我遇到的危险不计其数,总能化险为夷,说明我吉星高照,阿玉不必为我担忧。”
“怎能不担忧。”凌南玉紧皱的眉头没有丝毫舒展。
“我身边有小瓶子,还有那么多营骁卫暗中保护,不会有事。”杨清宁轻抚他的眉头,“阿玉愁眉苦脸的模样可不怎么好看。”
凌南玉深吸一口气,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,“就算不愁眉苦脸,也没阿宁好看。”
“贫嘴!”杨清宁无奈地笑笑,道:“准备了这么多时日,为得就是这一天,无论如何也不能前功尽弃。时辰不早了,我该动身了,阿玉也准备准备吧。”
“阿宁定要平安!”
“有你在等我,我定平安!”
杨清宁坐上车辇,便离开了皇宫,径直朝着宁王府行去。
在杨清宁的刻意宣传下,几乎整个京都都知晓了此事,以至于街道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,一如当年他们大婚时一样,只是因为流言的肆意传播,京都百姓对杨清宁的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,猜疑、贬低、讽刺,甚至是诅咒,不过杨清宁并不在乎,人心总是易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