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太过兴奋,时间转瞬即逝,凌南玉还来不及闭上眼睛,便听到门外传来小顺子的声音,“皇上,马上午时了,该起了。”
下午还要去天坛祭祀,不能误了吉时。
凌南玉轻声叫道:“阿宁,阿宁,该起了。”
杨清宁微微蹙眉,纤长的睫毛随之颤动,不情不愿地睁开眼。
凌南玉伸手轻轻按了按他的眉心,道:“阿宁不要皱眉。”
杨清宁无奈地舒展了眉头,“只此一次,以后再也不结婚了。”
凌南玉闻言一怔,随即蹙起了眉,“阿宁还想结几次婚?”
杨清宁急忙说道:“一次,一次就够够的了。”
凌南玉勾住杨清宁的小手指,道: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!”
见他如此幼稚,杨清宁无奈地笑了笑,却还是配合地和他盖了章,道: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!”
两人起了身,一起吃了午饭,随后便乘坐辇车,去了天坛。祭祀太过无聊,杨清宁心里想着玻璃的进出口贸易,压根就没听他们在说什么,只是跟着凌南玉动作,他跪他也跪,他拜他也拜。一场祭祀从中午进行到傍晚,这才在礼部尚书一声高唱下结束。
今日虽然是大婚,却不用待客,他们直接回了乾坤宫。帝王大婚,若是正正经经地办,至少要折腾三日,碍于杨清宁的身体,凌南玉已经最大程度的缩减流程,明日再待一日的客,大婚也就结束了。
“阿玉,当真不用去拜见李太妃吗?”
“不用。”凌南玉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掀开杨清宁的裤腿,青紫肿胀的膝盖慢慢映入眼帘,心疼道:“阿宁受苦了!”
“我这身子娇贵,你又不是不知,轻轻碰一下就会青,这也就看起来吓人罢了。”
凌南玉拿起药膏,抹在手掌上,使劲搓了搓,直搓到手心发热,道:“阿宁若是忍不住,叫出来便可。”
“这点疼……”杨清宁本想说‘这点疼不算什么’,谁知竟那么疼,虽然忍住了没叫出声,却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阿宁也有嘴硬的时候。”
杨清宁疼得厉害,这会儿没工夫回话,直到凌南玉停下,才长出一口气,讪讪地说道:“男人嘛,不能轻易说不行。”
“阿宁在我面前不必逞强,就好似我在阿宁面前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。”
“我可比你大九岁!”杨清宁躺上了床,“哪能和你一样。”
凌南玉给他盖好了被子,这才躺了下来,“大九岁怎么了,我们现在可是彼此最亲近的人。况且,我已经长大了,有足够的能力做阿宁的依靠,阿宁不必什么事都自己承担,可以试着依靠我,我会很高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