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丹青并非蠢人,之前是被李玉成蒙蔽,才做了蠢事,如今看透李玉成的本性,自然能想清楚他们的目的。
“若当真如此,那这个李玉成确实是个伪君子,公主能及时认清他的本性,是天大的好事,公主该高兴才是。”
凌丹青深吸一口气,道:“这还多亏了皇兄,否则丹青怕是清白不保,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。”
“先皇子嗣单薄,皇上的弟妹本就不多,自然要对公主多加照拂,不能让人欺负了去。”
凌丹青的母妃去的早,凌璋虽然给了她公主的尊荣,却没有给她父爱,以至于她在一个缺爱的环境中长大,而越是缺爱的人,就越渴望被爱,这才被李玉成趁虚而入。虽然她果断放弃了那段感情,可伤心在所难免,她也想找人倾诉,诉说自己的委屈。无论最初说起时有多不自在,可压在心底的话还是说了出来,她的情绪也找到了宣泄口,尤其是在听到杨清宁那句‘不能被人欺负了去’,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,道:“丹青与皇兄并不亲近,还以为……”
“公主,皇上只是不善表达,并非无情无义,你们是骨肉血亲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,皇上怎会不关心公主?”
凌丹青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,道:“经此一事,丹青便明白了,皇兄心里一直想着丹青。”
“公主这样想就对了。那李玉成胆大包天,敢欺负公主,皇上定不会饶了他。”
“今日来时,他还上门求见,丹青已知实情,自然不想再见他,便让人回绝了,谁知他竟带人半路拦截,若非皇兄派暗卫保护,丹青这会儿怕是已经遭遇不测。”
杨清宁闻言一怔,随即说道:“那李玉成竟如此大胆,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公主?”
“他曾说只要毁了丹青的清白,便能让丹青彻底沦为工具,他大约是察觉了什么,才如此行事。丹青已让人将他捆了,送去锦衣卫。”
“公主拿的起放的下,实在让人佩服!”
凌丹青苦笑着说道:“丹青只是不想一错再错,其实心里难受得很。”
“公主不必为这种伪君子难过,若换成我,必定当面甩他两巴掌,再踹他几脚,待自己消了气,最后再让人送去锦衣卫。”
听他这么说,凌丹青忍不住轻笑出声,心里的郁气也随之消散,她深吸一口气,道:“被公公这么一说,丹青还真有些后悔,确实该打他一顿出出气。”
“还有机会,公主不必懊悔。”
小瓶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,将泡好的茶分别放在两人手边,随即后退一步,道:“老爷,方才收到消息,礼部尚书府被查抄,府中所有人已被锦衣卫送进诏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