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闻言笑得跟朵花似的,笑得脸上的粉都有些挂不住,留下几道明显的痕迹,“奴家人老珠黄,杨老爷才是越活越年轻。”
“刘妈妈谦虚了。”
“杨老爷这时候过来是……”老鸨说着转头看了看林闵。
杨清宁解释道:“我昨日刚到苏州,便听闻秋秋姑娘出了事,于是请求知府大人,跟着林捕头过来瞧瞧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老鸨叹了口气,愤恨道:“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,竟在我们风华楼杀人,这还让我们怎么做生意。”
老鸨说完,意识到不妥,改口道:“我是说秋秋那么好的姑娘,谁这么狠心,竟下得了这狠手。”
“是啊,秋秋姑娘遇害,我也是痛心无比。”杨清宁感慨了一句,随即说道:“不耽误妈妈做事,我与林捕头先去秋秋姑娘的房间瞧瞧,若有事再叫妈妈。”
“现在时辰还早,我也没什么事,便陪杨老爷和林捕头一起吧,您二位若有什么吩咐,我也能及时去办。”老鸨这话说得体面,其实就是想看着他们。
“也好。”
看着杨清宁游刃有余地与这些人打着交道,凌南玉心里有种自豪感,也不禁有些失落,杨清宁与谁都能相处,而且能处得很好,而自己好似与这些人没什么区别,在他心里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,这也是他感到不安的地方。
众人一起上了二楼,来到李晚秋所住的房门前,门上贴着封条,门口有两名差役守着,见林闵过来,上前迎了两步,道:“头儿,你来了。”
林闵点点头,道:“我们过来重勘现场,把封条取下来。”
“是,头儿。”两名差役扫了杨清宁等人一眼,转身将封条取了下来。
杨清宁转身看向众人,吩咐道:“我与林捕头进去便可,你们在这儿等着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杨清宁并未着急进去,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门里的情况,这个房间他来过不止一次,多少有些印象,房间里的布置与原来一样,只是摆设有些许不同。
正对着门的地方是一间小厅,厅中有矮桌和蒲团,矮桌上放着茶具,茶具旁边是个莹白色的花瓶,花瓶里擦着几株兰花。西墙的位置是个博古架,上面摆着几个瓷器,还有一些书籍。北墙窗子的两边各挂了一副仕女图,窗户与矮桌中间放着一把古琴。
杨清宁径直走向对面的窗子,发现窗子并未锁死,那插销只插进去一点点。杨清宁仔细看着插头,以及窗子的边缘,发现了虽然很浅却很新的痕迹。他推开窗子,探头往外看去。
林闵跟了过来,“杨老爷可是有何发现?”
杨清宁不答反问,“林捕头,你们离开时,这窗子是谁关的?”
“杨老爷稍等,我去问问。”林闵说完走向门口。
杨清宁也跟了过去,看向小瓶子,道:“长平,你去外面,瞧瞧墙上是否有爬过的痕迹,然后在去房顶看看。”
小瓶子应声,抬脚进了房间,来到窗前,纵身跳了出去,随后在半空转身,看向两边的墙壁,最后安稳落地。
凌南玉也想进去看看,只是受身份所限,只能站在门外探头往里看,见杨清宁吩咐小瓶子办事,也想有所表现,出声问道:“老爷还有什么吩咐,小的也可以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