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耿点点头,道:“去了。是我和牛秀将尸体抬回来的。”
“当时尸体的仪容如何?”
朱耿想了想,道:“脸上上着妆,头发输得一丝不苟,衣衫穿戴整齐。”
杨清宁接着问道:“发现她时,她时怎样一副状态?”
“她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,脑袋搭在梳妆台上,两手垂直放着,两腿微微张开。”
杨清宁看着她脸上的尸斑,出声说道:“她的右脸朝上,左脸被压在下面?”
“是。”
杨清宁仔细查看着尸体的左脸,除了尸斑外,并没有发现丝毫伤痕。
“尸体有问题,怕不是自杀。”
朱耿闻言一怔,随即问道:“何以见得?”
杨清宁看向牛秀,听完他说话,表情一直在变化,先是疑惑,后是恍然,现在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出声问道:“你想说什么,直言便可。”
牛秀一怔,本能地转头看向朱耿一眼。
朱耿见状出声说道:“杨老爷问你,你就只管回话。”
牛秀闻言移开视线,看了杨清宁一眼,又垂下了头,道:“她脸上没有伤,这不符合常理。”
杨清宁眼睛一亮,笑着说道:“没错。以老朱方才所叙述的她死后的形态来讲,应该是身子猛得前倾,脑袋落在梳妆台上,而且没有丝毫挣扎。若是如此,无论是哪边脸撞上去,都应该有伤痕,可事实却是没有。还有无论是什么毒药,发作时总有那么一点点时间留给人挣扎,而死者完全没有挣扎的迹象。最后,若我记得没错,秋秋姑娘是左撇子,发钗的方向应该是从左往右,而她头上的这根发钗是从右往左,与她平日的习惯不同。以上三点,我都存疑。”
牛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杨清宁,随着他说话,眼睛越来越亮。
朱耿听后,不禁感叹道:“杨老爷不愧是杨老爷,这刚来,便找到了这么多疑点,小人惭愧啊!”
杨清宁笑了笑,接着说道:“我怀疑是有人先将她迷倒,随后再灌入毒药,最后将尸体摆成那副模样。”
“发现尸体时,门窗都是反锁的,里面并无旁人,那凶手是怎么从房间里出来的?”
门外传来说话声,众人纷纷转头看了过去,只见一名身材魁梧、差役打扮的男人正站在门口。
“林捕头?”杨清宁并未见过他,试探地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