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瓶子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,“公公做了什么梦?”
杨清宁苦笑着说道:“也不知为何竟会梦到秦淮,不过具体梦见了什么,已经记不清了。”
“秦淮?”小瓶子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。
杨清宁见他眉头紧锁,问道:“怎么了?可是发生了何事?”
小瓶子来到门前,打开门往外看了看,随即关上房门,重新回到床边,道:“公公昨日是否与殿下发生了争执?”
杨清宁一怔,随即蹙起了眉头,问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?”
小瓶子并未回答,接着问道:“是因皇上为殿下挑选太子妃一事?”
杨清宁的神情变了,“你都听到了?”
“没有。殿下与公公谈话,若不让奴才听,奴才不会听。”
杨清宁信得过小瓶子,疑惑地问道:“那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?”
小瓶子如实说道:“昨日殿下问了小顺子两个问题,小顺子察觉殿下的情绪不对,猜测殿下与公公应该是有过争吵,有些不放心,便说与奴才听。奴才回想公公问奴才的问题,所以便有了这般猜想。”
“殿下问了什么?”不知为何当听到小瓶子提起凌南玉时,心不自觉地疼了一下。
“殿下问‘在你心里,小宁子是个怎样的人’,殿下又问‘若勉强他做一件事,他会不会做’。小顺子回答后,殿下又说‘既然一心扑在我身上,那为何……’。殿下只说了半句,小顺子想问,殿下并未回答。”
杨清宁清楚凌南玉的未尽之言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公公,还是那句话,若是您想走,奴才就帮您走。”
杨清宁抬头看向小瓶子,道:“你到底猜到了什么?”
小瓶子沉吟片刻,道:“公公可还记得陈郎中来东宫见公公时,奴才说他别有所图吗?”
杨清宁茫然地点点头,小瓶子的问题非但没有给他解惑,反而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,道:“记得,这与他又有何关系?”
“奴才曾说过他来见公公,是别有所图,而所图的是公公。”
“是……”杨清宁神情一滞,突然明白了小瓶子的意思,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。
小瓶子直言道:“他对公公,与殿下对公公,是一样的。”
杨清宁看着小瓶子,心情有些复杂,道:“你是何时知道殿下的心思的?”
“接风宴那日。”小瓶子略微停顿了停顿,接着说道:“公公可还记得殿下与西楚桓比试时,曾有过一段对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