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外传来小瓶子声音,“殿下,公公,你们没事吧?”
杨清宁看向凌南玉,关切道:“殿下可有伤到?”
凌南玉摇摇头,出声问道:“外面怎么回事?”
“回殿下,方才一个球突然钻进了车底,马车轧了过去,这才导致颠簸。”
“什么球?哪里来的球?”凌南玉掀开车帘,往外看去。
小瓶子将球拿了上来,道:“就是这个球。方才奴才查看过,附近并没有人,也不知这球是哪来的。”
杨清宁看向小瓶子手里的球,那是个拳头大小的皮球,球上有马车碾过的痕迹。看着这个球,他想起三年前宫里发生的那场瘟疫,道:“小心查看,这球上可有不妥?”
小瓶子也是那场瘟疫的亲历者,自然明白杨清宁在担忧什么,道:“奴才已经仔细查看过,并未发现异常,许是谁玩球落在了这附近,风给吹过来的。”
杨清宁起身,将球接了过来,道:“走吧。”
帘子被放下,马车缓缓上路,杨清宁拿着球仔细查看着,球很结实,即便被马车轧了,依旧完好无损,表面很光滑,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。
“这就是个普通的皮球,并没有特别之处,或许就像小瓶子说的,是被谁落在这儿的。”
杨清宁眉头微蹙,道:“在宫中会玩这种球的,应该只有五皇子和六皇子,这里距离他们两个所在的昭和宫和西华宫相距甚远,又不是在御花园附近,他们怎会来这里玩球。”
“确实有些奇怪。”凌南玉点点头,道:“让小瓶子去他们宫里问一问,看这是谁的球。”
在去城南皇庄之前,凌璋曾说将两个皇子交给杨清宁教养,可杨清宁从皇庄回来后,身子一直不好,再加上凌璋出了事,又恰逢寿诞将至,这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。
杨清宁沉吟片刻道:“不,还是让白鹰去吧,暗中查探两宫的情况。”
凌南玉一怔,瞬间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,道:“好,就按你的意思办。”
凌南玉叫来了白鹰,吩咐他暗中去昭和宫和西华宫查看情况,白鹰领命而去。
马车很快到达东宫,杨清宁和凌南玉相继下了马车,回宫的小敏子听闻杨清宁回来了,急忙迎了出来,来到近前上下打量,确定并未受伤后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你去了职方郎中府?”
“是,陈大人的伤势并无大碍,公公不必担忧。”
杨清宁闻言松了口气,道:“他没事就好,若是真有个好歹,我怕是会一辈子心难安。”
凌南玉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陈慧是怎么回事?”
“若非陈慧为奴才挡箭,奴才怕是性命不保,这次是奴才欠他的。”
“小宁子约的人不是姓严吗?为何陈慧会牵涉其中?”相较于那个素未谋面的严方,凌南玉觉得陈慧的威胁性更大。
“陈慧路过茶楼时,看到了窗口的小瓶子,想与奴才打个招呼,于是便上了茶楼,谁曾想竟遇到了暗杀。”
“小敏子,你去库房拿上一千两银子,再拿着布匹、茶叶什么的,送去职方郎中府上,就说是本宫答谢他救了小宁子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