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清宁听得一阵好笑,道:“刑大人这是在取笑咱家?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刑值刚说完‘不敢’,又忍不住打趣道:“走吧,我带宁儿去安顿。”
杨清宁没好气地说道:“正所谓‘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’,刑大人可别有落在咱家手里那一日。”
“宁儿这话让叔父我很是惶恐啊。”刑值嘴上这般说,脸上却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。
杨清宁随口说道:“对了,方才令公子来过前厅,不仅仪表堂堂,还彬彬有礼,刑大人有个好儿子。”
“侦儿见了公公?”
杨清宁点点头,“算是吧,我并未开口,亦未拿下面纱。”
刑值眉头微蹙,脸上浮现担忧之色。
杨清宁见状有些奇怪,道:“刑大人这是什么表情,见过我可有什么不妥?”
刑值看着杨清宁,无奈地叹了口气,道:“公公这副打扮,怕是没照过镜子吧。”
杨清宁不禁低头看了看,道:“怎么了?很奇怪吗?”
“公公这身打扮虽然素,却难掩美貌,尤其这通身的气派,说倾国倾城亦不为过,莫说未经人事的愣头青,就是我初见时,也有那么一丝遐想。那傻小子见了公公,怕是很难忘记了吧。”
“刑大人这话太夸张了些。”杨清宁听得一阵好笑,道:“我这身上一件首饰也无,头发还是用两根筷子竖起,还有我这身高,若在男子中是优势,若放在女子中就太高了些,就算我身子单薄,穿女装不会违和,也绝达不到倾国倾城的地步。”
刑值无奈地笑笑,“公公这是对自己的容貌没有半分了解。”
“我们是从人来人往的街上走着过来的,也没见有人因为我驻足,我看是刑大人杞人忧天。”杨清宁知道自己这身皮囊男生女相,也可能是看习惯了的缘故,并不觉得自己长得多好看。
刑值看着杨清宁直叹气,却也没多说什么,“不说了,公公应是累了,待安顿好,公公好生歇着。”
杨清宁点点头,跟着刑值往前走,路过的下人纷纷行礼,看向杨清宁的眼神满是好奇。
刑值带着杨清宁来到桂园,笑着说道:“这院子里种了几棵桂树,一到九月份满院子都是桂花香,宁儿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有外人在,杨清宁并未开口,佯装好奇地四下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