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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勤一看是他,连忙行礼道:“奴才见过殿下。”

凌南玉扫了一眼侍候在一旁的内侍,道:“你们都退下。”

众人应声,转身退了下去。

凌南玉这才小声问道:“父皇可是又犯了毒/瘾?”

高勤没有隐瞒,担忧地说道:“也不知为何今日犯了两次。”

凌南玉心里一揪,问道:“那父皇现在如何了?”

高勤小声答道:“已经恢复平静,正在床上躺着呢。”

“我进去瞧瞧,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
“是,殿下。”

凌南玉深吸一口气,调整情绪,随后便进了寝殿。

凌璋头发散乱,眼神涣散,脸上还有未曾褪去的潮红,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,还是半敞着的,气喘吁吁地瘫在床上,模样极为狼狈。脚步声响起,他懒懒地睁开眼,见是凌南玉,眼中闪过难堪,却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。

“太子过来怎么也不通禀一声?”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。

凌南玉垂下视线,行礼道: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
“起吧。”

凌南玉起身来到桌前,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,又走到床前,轻轻帮凌璋梳着头发。在过去的三个月中,凌南玉时常帮凌璋梳头发,那时的他每每被折磨的筋疲力尽,头发常常被冷汗打湿,还纠结在一起,极难梳理,也就是在那时起,凌南玉跟高勤学会了梳头。

“你是太子,不必做这些琐事。”凌璋虽这般说,却未阻止。

“我还是您儿子。”凌南玉并未停下,依旧仔细地梳着头发。

凌南玉的话让凌璋很窝心,道:“你怎么这时候过来,可是有事?”

“小宁子说北慕晴自从来到京都,一直未曾露面,觉得有些奇怪……”凌南玉一边给他梳着头发,一边慢慢在他耳边说着,“我觉得他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,便过来向父皇禀告。”

“请君入瓮……”凌璋重复了一句,道:“若当真如他所说,那北慕国这是想对西楚和东吴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