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清宁懒得搭理西楚桓,也不想凌南玉与其纠缠,直接看向凌璋,道:“皇上,请恕奴才不能从命。”
凌璋虽不满凌南玉在这种场合,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众人面前,却也不想被西楚桓牵着鼻子走,道:“君子不夺人所好,这话没错。况且他身上戴的平安扣品质一般,不过若广桓王喜欢,那朕让人取一块同品质的玉器来做彩头便是。”
凌璋说完转头看了看高勤,高勤会意,“奴才这就去准备。”
凌璋直接做了决定,不仅打消了西楚桓的念头,还顺便讽刺他没见过好东西。
杨清宁闻言在心里给凌璋点了个赞,道:“谢皇上体谅。”
“你的穿戴太过寒酸,不知道的还以为朕与太子亏待了你,以后出门多戴些配饰,若再遇到这种状况,也不会如此为难。”
凌璋回应了凌南玉的话,向在场众人表明杨清宁在他们父子心中的地位,又借此对西楚桓进行了一轮讽刺攻击。
杨清宁明白凌璋的意思,心中十分感激,“是,奴才谨记。”
凌璋看向西楚桓,道:“广桓王可还有其他要求?”
西楚桓的眼睛在杨清宁和凌南玉两人身上流连,好似明白了什么,骤然听到凌璋的问话,被吓了一跳,随即说道:“没了。”
凌璋的眼神缓了些许,道:“既如此,那就这么办吧。”
双方达成共识,高勤便招呼内侍布置现场,几十个侍从经过一炷香的准备,终于将场地准备妥当。在场众人纷纷看了过去,眼中皆闪烁着兴致勃勃的光。毕竟吃瓜看戏是人生一大乐事,尤其还是近距离全免费,那就更添了几分兴致。
杨清宁并不担心凌南玉的骑射,自他六岁便开始习武,凌璋更是专门为他指派骑射的老师,十年的不间断练习,再加上天赋本就不错,就连小瓶子都说凌南玉的骑射上与他不相上下。
只是杨清宁越发看西楚桓不顺眼,这就是个没事找事的祸害,但凡跟这样的人在一起,无论是朋友,还是爱人,必须有一颗强大的心脏,以及不怕死的精神,因为早晚有一天会被他给害死。
凌南玉和西楚桓都已换了骑装,凌南玉的骑装是黑色打底,上绣着金色龙纹,张牙舞爪的仿佛要腾空而去。西楚桓依旧是一身正红,胸前那朵妖异的黑色花朵,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神秘。两人站在一起,一冷一热,十分扎眼。
为了看热闹,不少人纷纷离席,围在近处观看,当然也有自持身份的人依旧坐在位置上,这其中就包括凌璋、北幕昭、林相之、余平、以及龚瑞琪。
杨清宁是凌南玉的贴身内侍,那什么御马监的掌印,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,自然没什么身份好自持,便在小瓶子的护佑下,找了个最佳的观看位置,顺便给凌南玉加油打气。
凌南玉让西楚桓先挑选马匹和弓箭,自己则在他之后挑选,说是挑选,不过是就近牵了一匹马,拿了一张弓。场面看上去十分和谐,事实却是两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,誓要将对方打败,且让对方败得心服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