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南玉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小宁子的情况怎么样?”
于准斟酌片刻,答道:“回殿下,宁公公受了风寒,引发了旧疾,怕是要卧床修养一段时日,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门。”
“引发旧疾?”凌南玉心里一揪,紧张地问道:“可有……危险?”
“若是好生修养,应该不会有事。只是……”于准眉头皱紧,直言道:“殿下,公公的身子本就十分虚弱,实在不易到处走动。”
凌南玉深吸一口气,强自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,道:“你暂时留在东宫,一定要保住小宁子的命。你记住,是一定,否则我不知会把你如何。”
于准从未见过这样的凌南玉,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,躬下了身子,道:“是,微臣遵命。”
杨清宁醒来时,已经是傍晚时分,中间被叫醒喝过一次药,是凌南玉亲手喂的,如今已不在床边,守着他的是小瓶子。
“公公,您醒了。”
见杨清宁要起,小瓶子连忙扶了一把,让他靠坐在床上。
“殿下可是去了乾坤宫?”
“是,给公公喂完药后,殿下便走了。”小瓶子给他倒了杯水,道:“公公还在烧着,多喝些水吧。”
“还没退烧吗?”杨清宁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,这才接过了水杯,小口小口地喝着。水流过的瞬间,跟吞刀片没什么区别,可不喝水,又觉得干涩难忍,这滋味怎么都不好受。
“殿下让于太医住在了东宫,奉命给公公调理身子。”
杨清宁闻言一怔,随即问道:“可是我的病有什么不妥?”
“于太医说公公是染了风寒,以致旧疾复发,要卧床静养,不能太过劳累。”
“当真?”杨清宁看着小瓶子的眼睛,道:“你可有欺瞒?”
小瓶子与杨清宁对视,道:“奴才可以对天发誓,奴才方才所说句句属实,并无半句欺瞒。”
杨清宁无奈地说道:“我信你还不成,别动不动就发誓。”
小瓶子忍不住叮嘱道:“公公,您的身子如今十分虚弱,实在不易再过操劳,有任何事只管吩咐奴才去做便可。”
杨清宁点点头,苦笑着说道:“知道了,不就是卧床修养嘛,这个我熟,保证除了如厕,全在床上解决。”
“若是公公实在无聊,奴才们可以陪公公打牌。”
“如今皇上和朝中许多大臣都中了招,朝中政务怕是都要落在殿下身上了,我哪有心思打牌。”杨清宁明白小瓶子在担忧什么,道:“放心吧,现在殿下正是需要我的时候,我不会再给殿下添麻烦。”
这段时间以来,他的心情也发生了转变,感觉自己已经走出来了,不再像之前那样悲观,这还多亏了身边人的照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