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非要与他作对,只是他目中无人,当众给我难堪,我实在气不过。”路淑婷也是十分懊悔。
“这宫里除了皇上和李太妃,太子身份最高,就算不受娘娘的礼,又能如何?您那般说,不就是在挑拨皇上和太子的父子关系吗?皇上那般聪明的人,怎会不明白,娘娘糊涂啊。”
“可我已向皇上认错,皇上为何还不依不饶?”
“娘娘慎言!”齐嬷嬷打断路淑婷的话,叮嘱道:“娘娘,你既已进了宫,便不再是尚书府的小姐,切记不能任性,皇上不是老爷,不会对小姐万般包容。若小姐惹怒了皇上,不止小姐日子难过,还会牵累老爷和夫人。”
路淑婷有些惶恐不安,道:“那我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这几日先不去乾坤宫了,待过几日皇上消了气,娘娘再去跟皇上认个错,应该就不会有事。”
“可表舅的事怎么办,我怎么跟母亲交代?”
“娘娘糊涂啊,那只是个表亲,娘娘尽尽心,表示表示也就成了,若因着他,把皇上惹恼了,那娘娘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”
“可母亲让我求皇上务必将杀害表舅的凶手揪出来,给表舅报仇雪恨。”
“皇上不是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吗?这是命案,哪能说查清楚,就能查清楚的,自然需要时间,夫人就算再心急又有何用?”齐嬷嬷握住路淑婷的手,道:“之前老奴就劝过娘娘,不要因此惹皇上不快,只会让皇上疏远娘娘,太得不偿失,可娘娘就是不听。”
“嬷嬷,我以后都听你的,不再管表舅的事了。”
“夫人也是,不过是一方远亲,至于这般兴师动众?要知道娘娘在这宫中的地位,关乎着整个家族的存亡,为这点小事惹皇上不快,这不是本末倒置吗?”
“我也觉得奇怪,母亲从未对我那般疾言厉色过。”
“不说这个了,娘娘脸色不好,定是受了惊,老奴扶您去床上躺会儿,待午时再叫娘娘起来用膳。”
齐嬷嬷侍候路淑婷躺上床,为她盖好被子,“娘娘好生歇息,老奴就守在旁边。”
“好。”路淑婷安心地闭上眼睛,许是真得受了惊吓,她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东宫,杨清宁正在看御马监送来的账册,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,紧接着门帘被掀开,凌南玉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杨清宁见他满脸兴奋之色,不禁怔了怔,随即问道:“殿下如此高兴,可是皇上应下了?”
凌南玉兴奋地脸顿时垮了下来,道:“小宁子,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,让我自己说嘛。”
杨清宁闻言有些哭笑不得,配合道:“殿下如此高兴,是发生了何事,说来给奴才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