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瓶子摇摇头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见他罕见得吞吞吐吐,杨清宁不禁更加好奇,道:“你有话便直说,何时变得这般不干脆?”
小瓶子蹙起了眉头,道:“这个奴才也说不好,待奴才再观察些时日吧。不过奴才可以肯定他所图的不是殿下。”
“不是殿下,那就只能是我了,我有什么是他费心图谋的?”杨清宁皱着眉头思索着,“除了图谋殿下,还真想不出他接近我还有什么目的。”
小瓶子张了张嘴,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,“许是奴才太敏感了,公公不必太过在意。”
杨清宁转头看了看他,道:“陈慧的性子我了解,他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主儿,应该是你太敏感了。”
“公公,快进屋吧,您的嘴唇都泛青了。”
小瓶子不说还不觉得,杨清宁突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僵的,止不住地打起了寒颤。他连忙将手炉贴近胸口,快步朝着卧房走去。小瓶子上前打起帘子,让杨清宁进了屋,随后便去了茶房,招呼小顺子赶紧泡一杯红茶,给杨清宁送进去。小瓶子重新回到房间,帮着杨清宁将斗篷和外衣脱了下来,这屋里与外面能相差二十度,不能穿得太厚。
杨清宁刚坐下,帘子便被掀开了,凌南玉抱着个木盒走了进来,兴冲冲地走到杨清宁身边,将木盒递给了他,“小宁子打开看看。”
杨清宁好奇地接过木盒,打开一看竟全都是银票,他惊讶地看着,随即问道: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小宁子送去乾坤宫的十万两。”
“那这十万两为何在殿下手中?”
“是父皇赏的,赏给小宁子的。”
“赏给奴才的?”杨清宁明显不信,随即说道:“殿下可要说实话。”
凌南玉笑眯眯地说道:“赏给我的,不就是赏给小宁子的嘛,只是父皇没有明说而已,毕竟能拿下庆嫔,小宁子功不可没。”
凌璋待杨清宁有些特别,说他嫌弃杨清宁吧,又时不时地给予赏赐;说他宠信杨清宁吧,又常常表达对他的不满。若非他们的身边人,还真拿不准凌璋的态度。以前杨清宁不太明白,现在杨清宁想通了,凌璋信任他,却看不得凌南玉对他好,就好似凌南玉看不得他对别人好,通俗点说就是在吃醋。如今想想,他们还真是两父子,连吃醋都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皇上赏给殿下的,奴才可不能要。”若是要了,凌璋那小本本上又得记上一条。
凌南玉是当局者迷,并未看透凌璋的心思,道:“小宁子是东宫管事,东宫的库房都归你管,这些钱自然要放在你那里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杨清宁把这茬给忘了,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,道:“待明日,奴才让人送去库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