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事成之后,会再给我两万两。”杨清宁忍不住感慨道:“整整五万两啊,这银票在有钱人家,就好似白纸一样,送出去一点不心疼,还真是穷的穷死,富的富死!”
“公公现在也是有钱人。”
杨清宁苦笑着说道:“之前我也这么认为,但见识到庆嫔的大手笔后,再不敢这么想。我手上的物件虽多,却都是皇上和殿下赏赐,这御赐之物不能变卖,殿下赏的又不舍得,能拿得出的银子也就那么几万两,哪能说是有钱人。”
“若公公愿意,有的是人送钱上门,只是公公洁身自好,不给任何人机会,这才无钱傍身。”
小瓶子这话不假,若杨清宁肯收礼,会有大把的银子往他这儿送,只是他从不给人机会。
“我能有今时今日,多半是因为洁身自好,否则皇上能容忍我留在殿下身边?”这么多年杨清宁始终保持着清醒,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。
“公公英明,奴才佩服。”小瓶子这话说得真心实意,没有几个人在这繁华迷眼的环境中,还能保持初心,杨清宁做到了。
“我与她约好晚上亥时在东宫门外见。”
“东宫门外?”小瓶子怔了怔,随即说道:“公公就不怕她不来?”
“五万两银子都出了,她怎会不来。你去禁卫军一趟,与吴统领说一声,以免撞上,坏了咱们的计划。”
“那奴才该找个什么由头?”
“就说出了事我担着,其他不必多说。”
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傍晚时分,凌南玉回了东宫,杨清宁与他说了此事。
“我让白鹰暗中保护你。”
“她是有事求奴才,又不是要谋害奴才,况且有小瓶子跟着,殿下放心便是。”
“那小宁子多穿点,今日格外的冷,别着了风寒。”凌南玉眉头紧紧皱着,担忧之情溢于言表,不知道的还以为杨清宁这是要去刀山火海走一遭。
杨清宁明白凌南玉是关心他,所以才这般紧张,笑着说道:“殿下放心就是。”
亥时很快就到了,未免暗中有人监视,凌南玉在这之前便回了寝殿,东宫的内侍除了值守,也都各自回了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