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欲擒故纵更恰当吧。”
“奴才读书不多,比不得公公才高八斗。”
杨清宁闻言好笑地看过去,“你这是夸我呢,还是骂我呢?”
小瓶子嘴角含笑,道:“奴才说的是真心话,日月可鉴。”
看着面前含笑的人,杨清宁只觉得有些恍惚,道:“犹记得我们初见时,你面无表情,惜字如金。和如今的你比起来,真是天差地别!若非你的长相没怎么变,我当真会以为是换了个人。”
“奴才的心愿了了,不必整日苦大仇深,又日日跟在公公身边,时刻被公公感染着,自然会变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你如今变得如此会奉承,是跟我学的?”
小瓶子眉眼弯弯,“这是公公您说的,奴才可没这个意思。”
“你啊你。”杨清宁不禁轻笑出声,深吸一口气道:“走吧,去正殿瞧瞧。”
两人相继走出卧房,径直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去。
门口的小柜子见他们过来,上前迎了迎,“公公,您来了。”
杨清宁瞧了瞧殿门,小声问
道:“里面什么情况?”
小柜子眉头微皱,轻声答道:“公公别提了,这六皇子可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,一会儿想吃这个,一会儿想喝那个,没有还不依。方才听五皇子说殿下给了他生辰礼,顿时不高兴了,非嚷嚷着也要。他身边的侍从一个劲儿的向殿下赔罪,耐不住主子一个劲儿的找事。”
“殿下可烦了?”
小柜子摇摇头,道:“这倒是没有,殿下就做那儿喝茶,权当没他这个人。”
杨清宁欣慰地点点头,道:“殿下长大了。”
小柜子打起帘子,杨清宁低头进了门,转身看向小柜子,道:“外面冷得很,你去茶房候着便成,不必在外面守着。”
“谢公公体恤。”小柜子感激地说道。
凌南玉能按捺住性子坐在这里,全都是他不想坏了杨清宁的计划,若换做平常,他早就让人将凌南策扔出去了,哪容他在这里放肆。
门帘被掀开,杨清宁走了进来,凌南玉面无表情的脸上,不自觉地多了丝笑意,道:“小宁子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