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个董春平,明显是在打凌南玉的主意,若他没猜错的话,董春平会在放年假那段时间有所行动,最有可能的便是大年三十的除夕宴,只是除夕宴上,众目睽睽之下,她又能做什么呢?
今日他在乾坤宫中回话,质疑凌璋的计划,凌璋当时没说什么,可他明白凌璋听进了心里,应该不会再继续利用凌南玉,那凌璋之后又会从哪里入手呢?
种种的疑问困扰着他,却没有一个解开,不过想着想着他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不知睡了多久,杨清宁突然感觉一阵凉意,本能地拉了拉被子,在停顿了几秒后,他便睁开了眼睛,只见凌南玉蹑手蹑脚地下了床。
“殿下要去早朝?”杨清宁的声音带着困意。
凌南玉身子一僵,随即转过身,心虚地笑笑,道:“昨儿回来时,小宁子睡得正香,我就守在床边等你醒来,谁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。”
杨清宁清楚凌南玉在撒谎,只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实在不必揪着不放。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,道:“殿下,昨日奴才从乾坤宫回来时,在路上碰到了庆嫔,她应该是派人在东宫附近守着,得知咱们去了乾坤宫,这才在路上堵着。”
凌南玉闻言眉头皱紧,问道:“她可有为难你?”
杨清宁摇摇头,道:“她给了奴才五千两银票,让奴才为她办事,说事成之后再给奴才五千两。”
“你收了?”
“收了。”杨清宁从枕头底下拿出银票,递给凌南玉,道:“每张都是五百两,一共十张。”
凌南玉接过银票看了看,道:“你是想假意被收买,从而打探他们的计划?”
“殿下聪慧。”杨清宁笑了笑,道:“这可是一万两,不要白不要。”
凌南玉又把银票递了回去,道:“说的也是,既然她给,那你就收着,实实在在的银子,不要白不要。”
杨清宁将银票重新放回枕头底下,“昨日皇上怎么说的?”
“我向父皇认错,父皇便说在他面前可以是儿子,但有旁人在时就是太子。”凌南玉三言两语便总结了两人的谈话内容。
“这样就很好。”杨清宁点点头,道:“殿下快去上朝吧。”
“那你再睡会儿。”
杨清宁重新躺了回去,凌南玉给他掖了掖被角,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。
转眼便到了年底,自上次董春青和杨清宁见面后,凌南策便没再去过东宫,董春青也没让人向杨清宁打探过什么,就好似没有那回事一样。
杨清宁总觉着这事有些反常,又不好去问,只能让人去调查西华宫最近的动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