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南玉悻悻地移开视线,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随后便一点一点地毯式搜索,终于在床边找到了蛛丝马迹。
床尾有护栏,护栏两端都有一个圆形的球作为装饰,靠里的那个球上比外面那个球颜色有所不同,看上去有些油亮,好似经常被人抚摸所致。
凌南玉伸手攥住,先是往外拔了拔,没有拔动,后又左右转了转,发现果然能转动,随即兴奋地看向杨清宁,道:“我找到了!”
杨清宁抬头看去,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微笑。
凌南玉见状更加确信自己找对了,便将那球一转到底,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,而衣柜所靠的那面墙,随之缓缓动了起来,一点一点向上升起,很快整间密室便出现在三人眼前。
密室的墙上挂着很多似刑具又非刑具的东西,想到秦淮的变态癖好,杨清宁便明白了墙上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。
显然凌南玉也想到了,脸色并不好看,“这个腌臜的东西!”
凌璋也是眉头微蹙,起身走到近前。
杨清宁紧随其后,一眼便看到了摆在木架子上的木盒。那木盒约莫50公分见方,暗红色的漆面,镂空的花纹,看上去十分精致。最主要的是盒子上挂着一把锁,那锁的颜色和杨清宁手里的钥匙一模一样。
杨清宁抬头看向凌璋,道:“皇上,那盒子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物件。”
凌璋点点头,道:“拿过来瞧瞧。”
杨清宁应声,上前将木盒拿到了一旁的桌子上,随后拿出钥匙,插入锁孔,打开了那把锁。木盒里只放着三封密信,并未用蜂蜡封上,杨清宁拿出密信,呈给了凌璋。
凌璋打开其中一封密信,从里面掏出一张信纸,纸上写着一行字。凌璋看后递给了杨清宁,杨清宁双手接过,待看清上面写的字后,脸上不禁露出兴奋之色,道:“皇上,若奴才没猜错,这应该就是那铜矿所在之处。”
信上写着一个地名,宁远县西山东刘村。
凌璋没说话,继续看着另外两封信,其中一封是一份名单,为首的就是张瑞之,明显是张明华一党的成员。
凌南玉见凌璋一直在看,不禁好奇地凑了过去,在眸光扫过一个人的名字时,不禁惊讶地叫出声,“王广?”
杨清宁闻言抬头看了过去,急忙问道:“皇上,这可是皇后一党成员的名单?”
凌璋没有说话,直接将名单递了过去,随后打开最后一封信。这封信写的是秦淮的身世,以及与秦流的关系,到是没什么重要之处。
“那王广果然都是装的!”待看完名单,杨清宁长出一口气,道:“锦衣卫的内鬼就是他!”
凌璋转头看向他,道:“听你这么说,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?”
“他能在锦衣卫为官十几二十年,怎会像之前表现得那般蠢,明显是故意做给奴才看的,就是为了让奴才先入为主地排除他的嫌疑。”杨清宁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说来惭愧,奴才之所以有此猜测,还是小瓶子的提醒。”
凌南玉的反应稍微慢了些,随即皱紧了眉头,道:“那日他表现得畏畏缩缩,竟都是装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