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等会儿!”杨清宁连忙叫停,“你先坐下,你的身体现在还不能支撑你站起来,很容易伤了筋骨。”
小允子坐了下来,红着眼眶看他,“公公,奴才站不起来了!奴才成了废人!”
杨清宁安抚道:“要循序渐进,懂吗?只要你的筋骨没事,就一定站的起来。”
“真的吗?奴才还能站起来吗?”
“只要你出得去,就一定能站起来。”
“公公,您想问什么,尽管问便是,奴才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只求公公能救救奴才。”
小瓶子给杨清宁搬了个凳子,道:“公公,您坐下说吧。”
杨清宁坐了下来,“你可还记得郭闯被押进来,到他毒发身亡这段时间,都有谁接触过他吗?”
小允子皱起眉头,努力回想那天发生的事,“那天送他进来的人有些眼生,应该不是诏狱的狱卒。后来,他就被关进了监牢,一直骂骂咧咧地想要出去。奴才被吵得睡不着,就和他拌了几句嘴,得知他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。后来,奴才不想再搭理他,打算继续睡觉,隐约间听到一阵脚步声,那时候奴才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,看到一个人正与他说话。只是奴才并未看清是谁,也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。”
“那大约是什么时辰?”
小允子想了想,道:“下午时分。”
杨清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再后来呢,还有谁接触过他?”
“后来就到晚上了,接班的狱卒照例巡视,和他说了几句话。再后来就是送饭的狱卒,那少爷还说派下的饭是猪食,和狱卒吵了几句。”
“他可吃了那饭?”
小允子摇摇头,“没有,动都没动,这很正常,他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少爷,平时吃得是山珍海味,哪能吃得下这里的饭。”
“送饭的狱卒之后,可还有人与他接触过?”
小允子摇摇头,“没有。吃过晚饭没多久,他突然倒在了地上,身体不停地抽搐,还口吐白沫,吓了奴才一跳,连忙大喊着叫人,只是狱卒来的时候,他已经死了。”
杨清宁转头看向王广,道:“王大人,劳烦你把诏狱值守登记的册子拿来,咱家要看看郭闯被押进诏狱时,午后值守的人都是谁。”
王广连忙应声,随即转身离开。
“锦衣卫应该查问过你一些情况,你可有如实交代?”
“奴才都说了!只是他们不信,认为是奴才在做梦。”
“你能确定那不是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