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呢?快给公公服药!”吴乾军见状紧张地吼了一句。
小敏子慌里慌张地翻找,小瓶子则上前扶住杨清宁的身子,不住地给他顺着气。
三人这架势,着实把王广给吓着了,突然想起这家伙是个病秧子,万一死在了他这儿,那他也得跟着玩完。
王广看向身边的锦衣卫,急忙说道:“愣着作甚,还不赶紧去倒水。”
看得一阵发蒙的锦衣卫回了神,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。
“那什么,外面太冷了,你们还是扶着公公进屋吧。”
杨清宁摆摆手,“不、咳咳……回、咳咳、宫。”
小敏子终于找到了药,倒出两粒递给杨清宁,杨清宁往嘴里一塞,随即咽了下去。
倒水的锦衣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,“大人,您要的水。”
“有没有点眼力见,给我作甚?给公公送去。”
杨清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在小瓶子的搀扶下出了锦衣卫,径直上了那辆豪华马车。
方才那一幕着实吓着了王广,杨清宁要走,他也不敢再拦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。
小敏子关切地问道:“公公,您没事吧?”
杨清宁摇了摇头,“无妨,不必担忧。”
吴乾军跟上了马车,坐到了杨清宁对面,“我给公公把个脉。”
杨清宁仅犹豫了一瞬,便伸出了手。
马车缓缓上了路,吴乾军仔细地听着脉,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了手,道:“公公的身子不易动怒,今后还需注意才好。”
杨清宁点点头,道:“你说的没错,跟这种人置气,实在是不值当的。”
想到方才杨清宁的模样,吴乾军不禁笑了起来,道:“我与公公也算是老相识,还从未见过公公方才那副模样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。”
想想方才的无赖行径,杨清宁自己也觉得好笑,道:“咱家就一句话来概括方才的心情,‘世界之大无奇不有’,咱家就纳了闷了,为何这种奇葩都被咱家给遇上了?”
“这王广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,竟干出这种蠢事,不说公公,就是我也觉得惊奇。公公有所不知,他之前对秦淮,那叫一个毕恭毕敬,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。”
杨清宁闻言不禁觉得好笑,道:“难道这就是‘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’?”
“这世道就是这样。”吴乾军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,接着说道:“公公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“进宫告状。”杨清宁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谁的鼻子下面没张嘴,咱家可不是软柿子,任谁都想捏一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