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瓶子慢慢移开视线,起身说道: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看着两人的互动, 凌南玉微微发怔,为何感觉他们更加亲近,而他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?
见小瓶子出了门,杨清宁替他解释道:“殿下, 他就是这个脾性, 您别见怪。”
凌南玉想要去握杨清宁的手,却被他躲了过去,道:“殿下, 快吃吧,饭菜都凉了。”
凌南玉的手僵在原地, 抬头看向杨清宁,有些不安地说道:“小宁子,你可是生气了?”
“殿下,您说的哪里话,您是主子,奴才什么身份,怎能与您置气,若是被皇上听了去,怕是奴才的好日子就到头了。”
听他这么说,凌南玉心里越发不安,“这里没有旁人,我们说话不会被旁人听去,小宁子不必担忧,有什么话直说便可。”
“殿下,奴才没什么要说的,吃饭吧。”杨清宁夹了菜放在凌南玉的碗里,自己则低下头慢慢吃着。
凌南玉再次伸出手,这次杨清宁没有躲,却也没有抬头看他。
“我去,我现在就去向父皇禀告此事,小宁子莫气,可好?”
“不必麻烦了。殿下说得很对,以奴才如今的身子,也就只能待在这宫里,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杨清宁虽然笑着应对,可他此时的脑袋很空,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,就好似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凌南玉终于察觉杨清宁的不对,他的眼中没了神采,脸上虽然笑着,却是习惯性的假笑,没了温度。他心里慌得厉害,握紧杨清宁的手,“小宁子,我错了,你别这样,我害怕。”
“殿下害怕什么,奴才不是乖乖地坐在这儿吗?”杨清宁眉头紧蹙,脸上尽是不解,“殿下还想奴才如何?亦步亦趋吗?”
凌南玉有些无措地看着杨清宁,感觉面前的人如此陌生,让他有些害怕,“小宁子,你到底怎么了?”
杨清宁沉默地看着凌南玉,过了好一会儿,像是突然回了神,只是神情中尽是疲惫,起身道:“殿下,奴才累了,怕是不能相陪了,告退。”
回想自己方才的反应,杨清宁心里很难受,原来他的病已经严重到不可控的地步了。
见杨清宁转身要走,凌南玉急得红了眼眶,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,委屈地说道:“你不把话说清楚,我就不让你走!”
杨清宁的身子被紧紧箍着,动都动不了,“殿下,奴才当真只是累了。”